有時候,不經意間的回頭一想,那歷歷在目的往事,也是可奮力前進的催化劑,如是說,我成熟一點了。
是夏,還是我學生身份沒有徹底丟去的時候,因為害怕曾經混惡的自己干過的某種壞事被揭穿,便留在這座小城市裡,借宿在同學的校外學生宿舍。然我的同學亦是家境並不怎麼樂觀,這便使的我一個學生在假期開始了我在這裡的打工來維持生計。穿梭在懶懶散散的人流中,到底什麼該是我能做的呢?從來都是學校里以祖國的花朵過活的我,突然要將自己比喻成未來的棟樑?我······唉。
這日我睡到自然醒,隨意的拾起我的衣物,叼起曾是沒人時候才敢掏出來的香煙。推開門的一剎那,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揉着太陽穴來到我的工作地方——大排檔,穿上衣服,套上圍裙,拿起油滋滋的抹布,等待一如既往的把我比哭還嚇鬼的笑獻媚給客人。
諸如我們小城市的孩子,從來都嚮往的是首都北京。學校沒放棄我,是我逃避了它,一個不管在我有多淘氣時都會慈悲收留我的地方,我卻一下子不敢去面對了,也許是我並不值錢的自尊不敢面對,終究是逃掉了。把我並沒有幾件薄衫的袋子打了包,懷揣我假期的各種苦工錢,於開學的那天,我踏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一個還是有生以來從未乘坐過的交通工具。
是秋,多美好的一個季節,美好的在我眼中沒有金黃的稻田,只有昏黃的沙土,沒有映紅的晚霞,只有龜裂的雙手!本以為多美好的一個城市,卻是我幾個月來記憶中最憎恨的地方。那時的我,卻是沒有勇氣征服這片土地了。
至今我仍記得,會有一雙再普通不過的線手套,千瘡百孔加上凌亂的縫補中印出或多,或少,或深,或淺的我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