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盼的目光里,在沉寂的紅塵中,在今生的意料外,施施然重複在那易蘇的繁華記憶里,又是暮春時節的黃昏,偕着一絲莫名的思緒就這樣停留在矜持與放縱的糾纏中。看那一樹的桃花,嫩綠的新芽迎風招展般,品着特有的花香,感受春的氣息,這樣的情形難道不是值得擁有和慶幸的么?
宋蘇軾在《新城道中》“野桃含笑竹籬短,溪柳自搖沙水清”,形象客觀那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溪凈花艷的景色,歲月的流逝帶不走思念的距離,倚樹桃花,鼻留余香,不知覺醉了,一直以為多愁善感才是女人的專利,此情此景,黛玉葬花漸行漸遠的疏離我的視線,暗夜中,那結着丁香幽怨的女孩恍然不曾遠循。“階下兒童仰面看,清明裝點最堪宜。遊絲一斷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曹雪芹的離別愁總是那樣的壓抑,沉重得不想觸摸。在年少輕狂的時候,總是想:竹馬踉蹡沖淖去,紙鳶跋扈挾風鳴。隨着各試的壓力,最美的回憶,在夢裡延續,或許可以為了一個人體會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太多。。。真的只可以是意境而已。
那年的桃花開滿了一樹的繁華,不曾忘記,你我且聽風吟,精緻小臉洋溢的笑容。這樣的情形竟成了絕唱,才發現原來也可以這樣傷,有人說:距離產生美;有時候,距離產生了距離,已是黃昏獨自愁,一曲相思賦,懷念那不曾退卻的懷念,遺忘不曾遺忘的遺忘,因為,紅塵中,每個人只是感情的傀儡而已,在偽裝的笑容下面,是那優雅的蒼涼。
燈下,打開席慕容的詩如水墨書香洗滌一段逝去的情感,或許是一種寄託吧。
前緣
人若真能轉世
世間若真有輪迴
那麽我的愛
我們前世曾經是什麼
你若曾是江南採蓮的女子
我必是你皓腕下錯過的那朵
你若曾是逃學的頑童
我必是從你袋中掉下
的那顆嶄新的彈珠
在路旁的草叢中
目送你毫不知情地遠去
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
我必是殿前的那一柱香
焚燒著陪伴過你一段靜默的時光
因此今生相逢
總覺得有些前緣未盡
卻又很恍忽無法仔細地去分辨
無法一一地向你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