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愛的初印象】
一個星期沒有你的消息,我想你想得快瘋了自己。如果一秒是一天的印記,我想我己經過了七個世紀。聽着這首旋律很好聽的思念歌曲,雲一邊和鳳互發著短信,互道思念與牽挂。鳳,你是我最愛的女孩,我可以沒有全世界,卻不能沒有你。耐心地等待,鳳回復了:雲,你也是我今生最愛的男人,沒有你就象白天沒有太陽…雲幸福地閉上眼享受,心情無比歡悅,親愛的臨滄,親愛的耿馬,親愛的孟定,親愛的鳳,我來了…
班車終於到了,從昆明到孟定整整顛簸了一個夜晚。雲揉着有點發脹的太陽穴下了班車,一陣灼熱而熟悉的氣浪撲面而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長街影入眼帘。
孟定是一個位於中國與緬旬兩國邊境小鎮,繁榮而帶着濃濃的少數民族風情。
雲是個蔬菜購銷商,常年在外收購蔬菜,性格開郎,脾氣溫和,對人接物認真,雖然不是很帥但是一米七幾的個頭,不俗的談吐與博聞的見識,很能與人勾通交流。就是在這裡,雲認識了鳳。
那是去年端午節,一個雞蛋都可以烤熟的炎熱日子,雲和夥伴文無聊出來逛街,來到了鳳的成衣店。鳳二十來歲,嬌小玲瓏,一個聰明能幹的小女人,經營着一間不太不小的成衣店。雲與其說是買衣服不如說是在無聊看衣服。漫無目的地翻看着鳳的衣服,卻偷偷欣賞着有着獨特氣質的鳳。越南美女?雲心裡嘀咕着,眼神若有似無地瞄着鳳的豐滿胸脯,盡量控制着口水不讓流出來。“兩位帥哥,看中什麼衣服了?”鳳用着她那獨特的女性滋性聲音問道。雲心裡一陣慌亂,趕緊收起失態的表情說:“不好意思還沒看中合意的。”鳳對雲笑着很好看說:“沒有關係慢慢看有沒中意的。”“哦改天吧,等你進了新貨再幫襯。”“那二位帥哥慢走有空記得來幫襯哦。”“好的一定來。”一定來,雲心裡想。
這一夜,雲有點覺得自己與往常不同了,腦子裡老是浮現鳳那嫵媚的笑,難道對這個女孩動心了?也許是吧,閱人無數,可真正讓人動心的能有幾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雲對同房間的文說道。不行,我改天得要她的電話,你來要我不好意思。
忙碌了幾天,雲又和文又來到了鳳的店裡。這次很是認真地挑選了一套衣服,然後臨走時文要了鳳的電話。晚上帶着試探雲給鳳發了第一條信息:你好還在忙吧?鳳很快就回了信息:不忙,你是?云:我就是中午買衣服那兩個老男孩最高那個。鳳:哦,有什麼事嗎?云:沒事,就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嗎?我叫雲。鳳;可以呀,但是今晚沒有空改天吧,我叫鳳。雲有點茫然若失睡了,睡不着?怎麼啦?半夜了雲拿起手機,給鳳發了個笑話短信:唐僧內急進了廁所,完事了才發現忘記了帶手紙,怎麼辦?身上只有一張100元錢紙幣和心上人女兒國國王的照片。錢等下還要買東西,照片是心愛的女人,聰明的你來給唐僧想個辦法吧?昏昏欲睡間,手機信息鈴音震動了下,雲看了看,是鳳發過來的:這些困難是難不倒我們親愛的唐和尚的,不過我建議他用內褲擦了扔掉就好,這樣兩全其美。雲會心笑了笑,給鳳回復:不好意思打擾你的美夢了,深夜了睡覺吧,明天我請你吃飯可以嗎?過了會鳳回復:可以呀有吃幹嘛不可以呢?呵呵。
又是忙碌的一天,雲一邊指揮工人包裝四季豆,一邊心裡想着晚上的約會: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把鳳泡到手?賤,有時覺得自己真卑鄙,感覺自己是多麼正值誠實,怎麼有這種爛念頭?一夜情?不可能?這種自信的女孩追到手是有點難度的。一天好長,好不容易拿竹竿把太陽趕下山。雲趕快衝涼,給鳳打電話,訂餐館房間,訂KTV房,忙得不亦樂乎。
鳳答應帶個姐妹出來一起吃,雲和文眼巴巴地在包間等。鳳遲到了十來分鐘,一進門就道歉:不好意思遲到了,讓你們久等了。雲說:沒事,餓了吧開始上菜羅?古人說秀色可餐這話一點沒錯,有兩個美女作陪這頓飯吃得很愉快。
接下來在KTV里,雲嘗夠了做麥霸的滋味。文對唱歌是個半桶水,另外個女孩秀也是偶爾唱一首,聲音像蚊子哼哼,而鳳卻是一首也不會唱,只是在傾聽雲在唱和把個玉手拍得通紅。氣氛有點單調,雲偷偷給兩個熟悉的賓館服務員女孩麗與宇發信息叫她們過來唱歌。兩女孩一來就很投入地玩了起來,唱歌搖色盅喝啤酒。鳳在旁邊無聊着,便對雲說:我們還想逛逛街買點東西你們玩吧,先走了。雲有點不好意思:哦那你們逛吧,改天再出來玩。
鳳走了,雲覺得似乎有一絲失落。拿手機給鳳發了個信息:是不是不高興了?鳳很忙回復:沒有呀真的有事,你們玩開心點…帶着點點的失落,雲知道自己犯了個很大的錯誤。因為鳳根本不是那種風塵女孩,她也看不慣那種沾滿塵埃的女孩。
深夜回到賓館,雲給鳳發了個信息:鳳睡了嗎?鳳很快回復:沒有呢在上網。云:哦,給你的Q號我好嗎?可以和網上聊。鳳:嗯…。鳳發過來長長一串數字,兩人互相加了好友。帶着對鳳的好感,雲很注意言語禮貌,鳳也是有問必答,詞句單純但很質樸。直聊到凌晨一點多鐘,雲才與鳳互道晚安睡覺。
對於鳳的談吐,雲是很欣賞的。鳳長相嬌美如春天般嫵媚,聲音甜美極富溫柔,舉止大方得體全顯女人味。對於這樣一個長像嬌美心地玲瓏的女孩,雲彷彿象長期在沙漠中跋涉的饑渴駱駝遇到了綠洲,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二、愛如潮水】
接下來的日子裡,因為對彼此的欣賞,雲與鳳聊得很投緣。知道鳳沒有男朋友,雲更是對鳳顯示他的獨特男性魅力。鳳的防線也在雲的追求下土崩瓦解。
華燈初上,被白天日頭曬烤了整天的孟定街上人們都出來休閑。雲約了鳳出來唱歌,鳳進了歌廳包房發現只有雲一個人,問云:“怎麼就你一人,其他人呢?”雲嘿嘿笑着:“沒其他人了就你我兩個可以不。”鳳嫵媚地笑:“那今晚我就聽你一個人唱歌鼓掌吧。”雲微笑:“就要你做聽眾就行。”雲把音樂聲音調小,點了首歡子的《永遠不分開》,輕輕哼唱着:遇上你是個意外,你讓我每一天都過得精彩,突如其來的愛,感覺無處不在…
此刻,雲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像越南女孩般嫵媚的鳳。。。。。鳳入神地聽雲唱着動聽的歌而陶醉,雲轉過身,輕輕拉起鳳溫暖的小手,眼睛充滿了堅定對鳳說:“鳳,我已經愛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好嗎?”鳳眼神洋溢着柔情,嘴角微笑如春風般溫馨,雖然不說話,但云已經在鳳的表情中找到了肯定,鳳,我們的故事已經開始了。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雲都會給鳳發一個問候短信。鳳也是一樣,每天有空就給雲發短信打電話上網。雲已經不可抗拒地愛上了鳳,並且一股衝動在衝擊着雲的思念,那就是要和鳳在一起!
某年某月某日,鳳答應晚上來賓館看看雲。雲喜出望外,在房間里焦急地等待着鳳,期待了很久終於有進步了。聽到敲門聲,雲高興地推開房門,鳳站在門口,肩上挎着一個紅色皮革挎包。穿着粉白的連衣裙,臉上化了很淡的妝,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水味道。鳳進了房間,雲關上門,轉身深情地看着鳳,眼睛里寫滿了渴望。鳳嫵媚的微笑讓雲更是衝動,伸手將鳳擁入懷抱,鳳也沒做抵抗,低聲嬌喘着,任憑雲的愛撫。雲吻着鳳的櫻桃小口,雙手肆意地在鳳身上遊走。當雲要進行再深入的動作時,鳳在雲耳邊輕輕地說:“就這樣抱抱就行了。”雲愣了下:“怎麼啦?你不願意嗎?”鳳帶點含羞:“我那個…例假來了,沒完。”雲帶點失望:“沒事,我已經把你俘虜了,還在在乎這一時嗎?”鳳會心地淺笑着,幸福地享受着雲的溫存。
愛的日子過得甜蜜而幸福,兩人一邊享受着愛的幸福,一邊忙着各自的生意。雲由於長期東奔西走,特愛打牌。而鳳是個節儉的女孩,很討厭賭博。雲每次打牌就先給鳳發個信息找借口:(我在忙)(我現在去某某地方)(我在陪某某下棋)。而鳳收到此類信息多了,就感覺到奇怪,再三了解,鳳終於知道雲在打牌不能回信息。鳳生氣了,給雲發信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賭博了,我很討厭賭博但不會強迫你怎麼樣,不過我希望能幫你戒掉賭博。偶爾玩下也不要找借口騙我,你忙我不會打擾你的。雲收到鳳的信息,像一股溫流湧進心裡。雲由於長期在外面做採購,自由散漫無拘無束,忽然有個女孩這麼關心在乎自己,雲已經感覺得到鳳深情的愛意。並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對待鳳。雲給鳳回信息:我答應你,我會慢慢把賭癮戒掉的,我有決心,因為我愛你。
愛,有如棉花糖一般的粘黏,有如蜜蜂一樣的香甜,有如似漆如膠的纏綿,有如絲線縛心的牽挂,日子總是嫌短,時間總是嫌少。內心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真正愛上一個人,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自己放縱不羈的性格。從前總是像獵人一樣嗅着某種氣味,而現在卻通通將一切與異性有曖昧的舉動分清界線。因為喜歡所以改變,因為深愛所以執着去做讓對方更舒懷的一切。雲也注意到鳳的改變,鳳也算是長相過得去的美女,身邊不乏異性追求。但是在和雲在一起后,也是很少再理會其他人的“關心問候”,也更加在意雲是否花心,就算雲手機上存了某某女孩的一張照片,鳳看了都會心酸落淚。每當看到鳳淚眼漣漣,雲的心中更加增加疼愛。
日子過得飛快,雲的蔬菜收購行動也在孟定接近尾聲,要轉移收購地。鳳的生日到了,雲決定給鳳過了生日再走。鳳逗雲說:“我生日你送我什麼禮物好呢?”雲說:“你想要什麼禮物呢?”鳳微笑說:“你看着辦,有記念意義就行。”雲左思右想,反正女孩子就愛美,就在專賣店給鳳買了兩套鳳店裡沒有的衣服。鳳也是很高興地接收了雲的第一次禮物。風花雪月燈紅酒綠,鳳在KTV房裡喝了幾杯酒,臉上紅撲撲的,依偎在雲的身邊低聲對雲說:“這是我所過的最開心生日!”
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雲這天要回家了,鳳執意要送雲到昆明。班車在幾百公里的崇山峻岭上走,鳳仍覺得車走得太快。就這樣緊緊與雲十指緊扣,依依不捨的淚眼迷離。
雲忙碌買票上了昆明至南寧的班車,往窗外看,在微涼的秋風中鳳顯得無比孤零凄美,淚水已經噙滿眼眸。看着車開始緩緩開走,鳳再也控制不住淚水,迅速回頭上了一輛三輪摩的快速離去。雲此刻的心如刀割,就這樣與心愛的人背道而馳,一點一點地拉開距離。心,已經留在了鳳的身上,只是帶走了一具軀殼而已。
鳳,你並不孤單,我的心在陪着你,今天情非得已離開你,我會每天朝思暮想你。相信我,我會儘快來看你,相見並不遙遠,多保重好好珍惜自己!雲一邊寫着短信,一邊依依不捨地隨班車離開昆明。
再見了,親愛的雲南親愛的鳳。
從此與鳳相隔遙遠,從此多了一份幸福的牽挂。
相思如雪一樣潔凈飄落,一不小心都會幸福白頭。
就這樣靠着手中一台小小的手機,雲與鳳每天互訴衷情:每天都幹些什麼?到了哪裡?心情好壞?身體健康怎樣?
雲與鳳仍然每天忙碌着,忙碌中多了份來自彼此的甜甜牽挂。每天都在電話短信聯繫中,晚上上網聊天,總有說不盡的喜怒哀樂。
就這樣互相牽挂着思念着,日子像煎熬着雲的耐性,過中秋節,過重陽節,過國慶節,過元旦,也終於過了春節。
日子就這樣在衣食住行的日常生活中流走,在不經意的偷懶中浪費。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次短信與多少趟電話,說不清也道不盡。蓄積了多少的思念,累積多少的牽挂,一切都變成過去。
【三、愛情里永遠沒有誰對誰錯】
一年之計在於春,雲又要新年的生意。不過今年雲卻想轉變投資,因為購銷蔬果生意利潤有風險也大,而整個蔬果生意鏈中最大的利潤空間則在種植上。雲決定在孟定租一片地種植四季豆與茄瓜,這樣也可以更長時間與鳳廝守。
…望着長長的街道,和熟悉的電動載客班車在街道上遊走,雲的回憶如沐浴在溫馨的春天裡,親愛的孟定,親愛的鳳,我來了…
熟悉的火辣辣的太陽,曾經烙印了多少甜蜜的記痕;車水馬龍的長街,承載了多少纏綿的累積。
雲挎着運動行李包,拿出手機撥通鳳的電話:“鳳,我到車站了,你現在在哪?”手機里傳來鳳喜悅的聲音:“我看見你了!”雲收起手機往遠處東張西望,忽然腰部被一雙溫柔的手臂從後面環抱起來。雲頓時一陣幸福襲來,輕輕轉過身,凝望着鳳久違的蘋果面孔。鳳沒有胖也沒有瘦,但是覺得比去年更漂亮了。情人眼裡出西施?雲心想這句話一點不假,鳳也肯定是精心打扮過,為了見雲。鳳仰望着雲,眼神嫵媚得讓雲的心跳加劇。兩人什麼話也不說,此刻心情全被幸福的空氣堆積了整個思維。
“傻瓜看不夠嗎?先去早餐先再慢慢看吧!”鳳的聲音讓痴痴的雲才發現肚子已經咕咕亂叫。兩人到了餐館叫了兩碗過橋米線,雲一邊吃一邊對鳳說:“你變得比去年更好看了!”鳳開心地微笑着:“是嗎?可能是因為有了你的原因哦!但是你還是有點瘦。”雲幽默地說:“也是因為你,讓我整天害相思病,能不瘦嗎?”鳳認真地說:“嗯是吧!我也想你!每天每時每刻!”雲深情地說:“你放心,我已經決定在此常住發展,不會再讓你牽挂了!”鳳激動地仰起頭:“哦,那你今年要給我充足的愛嗎?”雲點點頭:“肯定的,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給你看,你是得到一個多麼溫柔體貼關心呵護你的男人,我會努力做到讓你連生氣的原因都找不到。”說這句話雲心裡感到有點大言不慚,世上哪有讓人不生氣的人?自己雖然有強烈的良好感覺,但保證不犯點錯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對待一個心愛的女孩,雲還是有信心的,起碼能夠專心致志地珍惜自己的執着!
一夜無話,可惜春宵苦短,雲緊緊擁抱着躺在自己臂彎的鳳,心裡默默地決定要對鳳好好珍惜,有鳳如此夫復何求。
雲在離孟定相距十幾公里的孟敢鎮租了地,辛苦的日子開始,雲忙碌得不亦樂乎,搭工地房子,買種子請工人,種植作物等等。空閑時給鳳發信息打打電話,思念太甚就約會在一起,日子過得辛苦也幸福。
有句話叫做情到濃時情轉淡,因為你要每天面對一個人,當所有的纏綿話都說盡的時候,你還有話可說嗎?畢竟她(他)不能夠再給你新鮮感覺了,再不能像開始認識那樣多的浪漫舉動了,何況還有其他各方面難以預料的條件情況出現。
日子就這樣一天在過,雲從沒有想到與鳳的感情故事會發生什麼。放心與信任,自己則一如既往地痴痴地執愛着鳳。雖然有過些小小的不開心,但云總是本着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的原則對鳳,所以還是和諧共處風平浪靜。
工作上太忙兩人見面次數在遞減着,儘管近在咫尺。以前都是鳳給雲打電話多發短信多,現在減少了很多。雲也覺得了一絲寂寞,一連幾天給鳳發了幾個信息都很少回復,然後在某個時間才給雲打個電話讓雲略感安慰。每當得不到鳳的消息,雲都會有着抓心撓肺的感覺,焦急而焦慮。因為愛所以太了解鳳了,因為了解所以更是牽挂鳳了。
每晚上網,少了鳳的問候,會失落;鳳在線上,可是才聊幾句就久久不回復,更是失落。此時此刻,雲心裡確實不是滋味,給鳳發了口氣很重的話:為什麼你這樣?明明收到我的短信你卻看了扔在一邊置之不理,你不知道這樣很沒有人情味嗎?你忙難道寫個忙字回復過來很難嗎?一連串的責問,鳳有點難受,回復說: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云:是啊,可是我需要你能給我個當時不回復的解釋,你有什麼不方便?鳳有點溫怒:你不信任我?我在你心裡是不是很…。。隨便。雲耐心地:我一直很信任你,也沒想到你是那種女孩,可我不認同你的做法,我難受。鳳…過了很久,鳳回復過來:我困了不說了,既然大家都覺得累那冷靜幾天再說。我現在很傷心,因為你不信任我。然後發過來七八個表示再見的表情符號下線。雲心裡涼絲絲的,有點手足失措的感覺。
賭氣起來是要命的誤區,你不與我聯繫我也不聯繫你,一直到了下午。雲心想事情本沒有誰對誰錯,還是認個錯給鳳先聯繫吧!給鳳打通電話:“對不起我昨晚話說重了,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才這樣說,你包涵點!”鳳說:“我昨晚哭了一夜,眼睛腫了。”雲一下子對鳳心疼起來,鳳然後又說:“我的心難道你不明白嗎?這幾天是新認識有幾個在這邊做生意的朋友,都是姓李的,都有追我的那個意思,但我的心一直在你哪裡,我不會亂來的請你相信我!”雲聽了這話,一下子心又提到了嗓子口,酸酸的感覺在心裡瀰漫開來。
【四、相思成災】
重歸於好但是雲多了份憂慮,離鳳十多公里遠又離不開,如果有人追她,如果她受不住誘惑或者寂寞,難保會出什麼事。雲拿出手機用鳳的Q登錄上網,她的好友欄新添加了個叫李清風的好友,雲心想可能這個就是最讓鳳有好感的男人才加了好友。
疑惑繼續在雲心裡發酵,雲隔幾天又用鳳的Q號上網看一下,發現鳳把李清風改為清風。心裡頓時警惕起來,可不是一般人才能讓鳳這麼直呼其名呢?難道…
好久沒見鳳,帶着一點點的疑惑,雲約鳳到臨滄玩。很愛很愛鳳,雲心想有什麼一定要與鳳當面解開心裡的疙瘩。也許是心理作祟,見面雲覺得鳳眼神很是躲閃,沒有以往的熱情,也沒有以往的深情擁吻。是工作太累的緣故,雲心想。很開心地陪着鳳逛街,太愛鳳了,出自於心裡的喜歡,一種無法抗拒的情緒。買了禮物送鳳,鳳也很開心,就象當初一樣。回到房間,雲幾次欲言又止,想想還是不說吧,雲想他還是了解鳳的,她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女孩。半夜裡拿鳳的手機偷看了會,聯繫人有李清風,短信也有李清風發過來的,很平常。也許是自己多慮了,雲心裡想。
再次見面是鳳與朋友去西雙版納玩回來,雲到縣城耿馬接她。吃晚飯,雲細心地觀察着鳳,鳳接了個電話,然後發了個信息。然後陪鳳去洗頭,鳳一邊洗一邊用手機上網。雲無聊在等鳳也用手機上網聊天。這時鳳發了聊天信息過來:無聊嗎?要不你先回房間?雲說:沒事,我等你。鳳說:你有心事,因為我嗎?雲說:沒有。鳳說:你放心,我愛你,我不會變心的,除非是你變心。雲說:我也愛你,也不會變心的,讓我們共勉吧!幸福再次滲透雲的身體,心裡再次陽光起來。鳳要衝頭了,叫雲拿着手機。雲看了一下鳳的聊天最近聯繫人:清風。又看了看鳳的短信,又有李清風的(在哪呢)(回到哪了)(感冒了注意多穿件衣服)。酸楚又迅速在雲的心裡泛濫侵佔。
想着這個李清風如此“關心”鳳,雲的心裡不是滋味。連陪鳳逛街都有點走神,憑着對鳳的了解,憑自己的細心,雲隱約感到鳳有東西隱瞞着自己。雲心裡有了陰影,表面還是勉強地裝着若無其事,畢竟莫須有的懷疑是沒有什麼證據的。證據?雲想到證據不禁想到是不是能暗暗查下鳳的通話記錄呢?而鳳也是毫無覺察到雲的心事,一切和往日一樣都顯得自然而然。
心中有了芥蒂,與鳳少了些聯繫。無聊之餘,雲上網認識了成都的一個女網友,在中國移動公司任職。雲與女網友聊天詢問她能否查詢別人的手機話費詳單,她說查不了除非有密碼。密碼!一言驚醒夢中人,雲已經知道鳳的Q號密碼,那鳳手機號密碼是否與這有關聯呢?就象走火入魔,雲整天整夜地想念着鳳,又一邊糾結着鳳是不是愛上別人了,日子是那麼地度日如年。
鳳又到昆明進貨,叫雲上祥雲縣接她。帶着一肚子疑惑,雲到了祥雲,鳳沒回到,雲上網吧開始嘗試用鳳的Q號尋找她的手機號密碼,看能否破解?象做賊一樣心虛,雲試了多次,幾個數字換來換去,終於發現,鳳的手機號密碼是她的Q號的中間六個數字。雲快速來到中國移動營業廳,用鳳密碼登錄打印了鳳的通話祥單與短信祥單。一切行動就象偵察一樣,心虛又興奮,一切就要解開心結了,可是來暗查最愛的女孩的行動是多麼可恥,但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愛着鳳,如果有什麼能否將它化解於無形呢?祥單出來了,雲仔細看着,頓時呆了,鳳的電話最多的當中數自己的和另外一個的就是李清風的了,雲記得他的號碼。而且很多是鳳主叫李清風的,每天清晨都有打電話,然後是白天都有持續着,有時晚上十二點一點都有聯繫。又看短信祥單,又是自己和李清風的最多,而自己的已經退居第二了。看完這些,雲覺得時間就象是在剎那間凝結,鳳究竟幹了些什麼?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人?鳳是那種江湖女孩?鳳是那種喜新厭舊的女孩?如果是幹嘛一再表示愛自己不變心呢?如果不是那與李清風的聯繫又是作何解釋?
雲心裡的疼痛酸楚已經已經如黃河決堤一樣奔涌泛濫,像被巨石壓抑心口,呼吸都無法流暢。走出大街,連街燈也是那麼暗淡無光。
手機響起了那首熟悉的鈴聲:你的愛走了我的心碎了,別問我是不是很快樂,如果不愛我請你讓我走…。這是鳳回到了給雲打電話,雲收起複雜的情緒,將一切疑問深深放進內心。臉上偽裝的笑容可憐得牽強。
鳳仍然是如春天般嫵媚,一點也沒覺察出雲的失望。回到賓館,雲輕輕擁吻着鳳,心裡如同嚼蠟一樣的淡。此刻的懷裡,是疼愛的與痛心的女孩,熟悉的與陌生的女孩。纏綿了一會,鳳上衛生間沖涼,手機丟床上。雲拿起鳳手機打開短信欄,讓雲酸酸的李清風的名字與鳳的短信:(回到哪裡了)(餓了嗎記得別吃這麼多酸辣)…鳳給李清風的:(回到半路了)(今晚在祥雲過夜)(我們的感情發展得太快,也許你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而已)…。雲看到這條短信,像心頭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痛得無法形容,有如整個世界都背叛了自己。如果之前的猜測是沒有根據的話,那這個短信無疑將自己心中那個美麗的肥皂泡剎那擊碎。
電視放着湖南台的《快樂大本營》,雲獃獃地看着,感覺自己像一具從千年古墓中出土的木乃伊,靈魂已經不知消失在哪個世紀?
鳳沖涼好了出來,也沒注意雲的表情。吃着吃着雲買的巧克力,似乎覺察到雲的沉默,問云:怎麼不講話?雲說:沒什麼!此刻雲覺得心中很是梗塞,鳳又問:你怎麼啦?吃東西呀?雲突然覺得心已經開始流淚,善良的自己根本不想說什麼重話讓執愛的女孩難受,該怎麼辦?屋裡的空氣如鉛一樣重,壓得自己透不過氣。再也受不了啦!雲對鳳借口說:“我肚子有點難受出去找點葯買了吃。”鳳關心地說:“要我陪你出去嗎?”雲說:“不必了我自己就行!”
一出房門,雲的眼眶已經濕潤。一個人來到火車站,拿手機給鳳發信息:我很難過想出來走走。鳳說:我怎麼你了?雲說:我看了你給人家的短信,不管什麼原因我已經很傷心。鳳說:哦?那你認為我已經背叛你了和別人在一起了?雲說:我沒這麼想,可聊天能這樣和人說,我真的受不了。鳳說:怎麼說你也是不信任我,既然這樣你回來說清楚,我走!雲一陣木然,發給鳳說你別走也不準走,我一會就回,希望有什麼能當面說清楚!
已經十二點瞭望着孤單的街道,凄美的路燈光芒,雲心裡像沸水一樣。回憶曾經的自己與曾經的鳳,曾經是多麼相愛,每時每刻累積着幸福的感覺,如今呢?自己一直都在,深愛的鳳還在嗎?這件事情又有沒有錯怪了鳳呢?自己還能亡羊補牢嗎?
帶着複雜的心情,雲回到房間。鳳彎曲躺在床上低聲抽泣着,眼睛有點紅腫。雲的心一下子心疼起來,給鳳蓋下被子,鳳生氣說:“別碰我,我很臟!”雲一陣發獃,不知怎麼好?
就這樣兩個人一夜輾轉反側都難以成眠,一直到天亮。雲其實心裡還是想不能這樣矛盾下去,於是誠懇問鳳:“為什麼這樣?有什麼能告訴我的嗎?”鳳告訴雲那只是朋友交往,只是順着那朋友的發過來的短信回復人家,沒有那個意思。雲心裡還是一片茫然,是否自己對文字的深徹理解過頭了?出於對鳳的深愛,雲覺得應該表現出更多的誠意更大的寬容,讓鳳理解自己的真心。
曾經的相愛使這次的彆扭並沒有繼續…
【五、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雨過天晴的陽光是那麼明媚,雲拖着鳳的手開心逛街。彷彿昨晚發生的不愉快一切與自己不相關。鳳對雲說:“你放心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輩子愛你一個就行了!”雲聽了鳳的表白,幸福的衝動一陣發暈,可是心裡在理智地告訴自己:我也會做到只愛你一個,我會期待你的表現,也希望我當初真的沒有看錯你!我會期待你的表現,也希望我當初真的沒有看錯你!雲覺得鳳又回來了,起碼證明自己在鳳的心裡是有份量的。但云並沒有讓鳳知道自己在暗中對她暗中“偵察,”他想經過那晚的矛盾,鳳會懂得自己應該明白怎麼做!
時間過得真快,又是年底。雲與鳳仍然如從前一樣,各自忙碌。但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雲現在就是這個心情。一邊深深愛着鳳,想想自己應該更加給她信任與寬容;一邊又糾結着傷感,畢竟那晚傷得太痛,不得不變成個驚弓之鳥。痛定思痛之餘,雲覺得該做什麼。閑余給鳳寫了長長的彩信,彩信裡面將兩人從前的點點滴滴的甜蜜都記載給鳳看,只想讓鳳知道,自己有多麼愛鳳,也暗示鳳要專心對自己,或者做不到自己真的會悄然離去。鳳也對雲回復說她知道雲的好,會珍惜他的。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放棄!
怎麼說雲覺得還是有點重新認識鳳的感覺一樣,心裡想:既然自己這麼愛她這麼執着,那就在接下來的日子,靠着對鳳的暗中“偵察”來個評估吧!到那時候,該是重新選擇的時候。就要到年,雲鳳很忙,有時客人多賣衣服都要站一整天。雲就盡量少給鳳聯繫,有時卻又耍點小心眼,給鳳發短信看她回不回,如果那個李清風同時給鳳發信息,她會回誰的先?心裡能感覺得到鳳與李清風可能都有聯繫,因為自己的優柔寡斷?還是自己不想傷害鳳?
還有幾天就要到年,雲又偷偷上了耿馬縣城。又有點心虛查看了鳳的通話與短信記錄,鳳仍然與李清鳳聯繫着比先前少了些。這次雲心很平靜,覺得自己就是那看破紅塵的老和尚,自己那麼在乎鳳,那麼在乎鳳與李清風的交往,而鳳卻無法割捨與李清風的讓人酸得不能再酸所謂“朋友”關係,自己在鳳面前已經顯得多餘。雲心中長長嘆惜:鳳,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沒有後悔過,擁有過幸福過;而現在,這一天這一刻開始,你要慢慢走好。也許你需要的是乘坐那艘熱情的豪華游輪,在激情的大海中遨遊;而不是我這真情的普通客船,因為我行走的只是那一條偶爾才有激蕩浪花的和諧小河。
這一次,雲的內心再沒有痛,如果有那已經麻木了。覺得當時去“偵察”鳳的舉動是多麼荒唐可笑,誰是誰的誰,誰也有選擇的權利,自己何必折騰。
雲安排好工作,收拾好行李一個人上了回家過年的班車。像少了交待什麼,恍惚間,還是鳳,既然走,既然決定離開,就要給她有個始終的話句。雲拿出手機,應該怎樣說?不忍心讓她受傷,卻又不明不白。躊躇又躊躇,雲還是給鳳發短信:鳳,我回家了,已經在班車上,我沒有和你說。因為從我們吵架那晚到現在,我的心一直很痛,我想我這個春節是要過個傷心的春節了,過年回來,我們也許就是兩個陌生人,再也不見面了…
此刻,雲感覺得到鳳收到信息的樣子:心很難過,一路走來,她也是深深愛着自己的,可她不懂她自己需要的是愛情還是激情,擁有着自己的無微不至的執着,不去好好珍惜,卻又與人曖昧着聯繫,不知道這樣對所深愛的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想到這裡,雲的心又酸痛起來,以為自己真的看破紅塵了,放下了,可是還是看不破放不下
班車在崇山峻岭的公路上盤旋,雲的心就在這雲山霧裡升降。看着公路上兩邊的木棉樹一棵棵向後倒走,心就象那個被沸水燙過的蠶繭,一縷一縷地抽絲剝離。雲長長地做個深呼吸:好吧,既然我是那隻已經遍體鱗傷犧牲了的蠶蛹,至少,我已經奉獻了我的真情我的執愛。又或許,我會在歷經跌蕩起伏的絲盡那一瞬間,破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