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處,一紙粉箋,傷情無限,寫盡平生願。
——題記
獨坐黃昏誰是伴?唯有風兒,輕抵我內心的柔軟,不經意間的嘆息,揉碎了風的軟綿,心在剎那沾滿了昨日的傷痛,沉沉往事如撒上鹽的傷口隱隱的疼。
打開記憶的閘門,獨自,海棠花里尋往昔。眼前,夢一樣在飛的是已成為故事的過往,淚水,歡笑,惆悵,悲哀,於靈魂深處反覆吟唱,書寫着永恆的凄美。
或許,只有心仍留戀那些寒蛩鳴奏的溫暖長夜。
或許,只有我仍繾綣那些地老天荒的蒼白言語。
抑或,故事的內容原就不是風花雪月,也與陽春白雪無關,可是,卻實實在在與你有關,與我的世界有關,與那份永遠也無法割捨的牽挂有關。
你,可知否?
回首闌珊燈火,故事並沒有在泛黃的詩句中褪去原有的色彩,即使早已爛熟於心,卻依舊被歲月層層渲染,反覆咀嚼后也能一次次的感動自己那顆凄楚彷徨的心,如波光里的艷影,在我心頭蕩漾起陣陣漣漪。
墨香飛舞,紅塵痴醉,情深幾許,縱雲蹤雨跡不再,你依然沉睡在一闕詞一首詩一篇散文里,你的影子依然徘徊在我的筆墨紙硯里,低回在我紅袖揮毫間。
拈花,微笑,凝眸,遠眺。
你依然端坐時間的渡口,淡定磊落,羽扇綸巾,一如當時的初見。
茫茫人海,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簡單而浪漫的初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如此動人而凄美的故事。
是否?源於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是否?因為三生石上的約定;
是否?上天早於冥冥之中布置周祥。
所以,我一直在此岸等你,以絕世的風姿孤獨而無可救藥的等你隔岸與我招手。
你來了,和風細雨般的問候波瀾不驚,彼此的相望似曾相識,瞬間的愉悅風起雲湧,似乎,你只是離開了幾日再折返的舊識。
那時小院里的梔子開的正好。
是的,花開正好,柔美潔凈的梔子純潔了我的心思,深情的回眸間,思念被落花染透,如流水一樣漫過心田,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如此,靈魂深處便開出一朵別樣的情愫之花。
憑欄低語中,情思婉轉,如江南雨巷的跫音,秦淮河畔的淺唱。說不完的悠揚纖柔,訴不盡的愁腸千轉,心花搖曳的默契,心有靈犀的相通,慢慢的慢慢的化成相思的纏綿,直抵心最柔軟處。
從此,為你,傾情而醉。
於是,喜歡在夜深人靜時,把千般柔情萬般思念纏繞指尖,用最溫婉的筆寫下兩心相知的淡定,用最婉約的詞記錄著如影隨形的曠達,用似水柔情讀你眼中的溫情體貼。
你是一場隔着千山萬水遠在天涯的絢爛煙花,異常短暫,卻是紅塵里最旖旎的風景,溫暖而安靜的在我明艷不可方物的文字里沉淪。
逝者如斯,華年瞬息,流螢飛雁變遷里,是否已是人面桃花?是否你已絕塵而去?是否我們不過是彼此生命里的匆匆過客?
是否?淚已枯竭,你就緊鎖眉眼間的相思,是否?繁華已過,你就收拾起離別的斷章殘句,是否?故事落幕,你就揮手與我告別。
風起,花落。
誰還在冷月黃昏后的靜默中輕舞飛揚?誰還在遠方吟唱思念的歌謠?誰還會呢喃着前塵往事流着憂傷的淚?誰還會記得初見時的低眉淺笑兩情相悅?
亂紅飛過鞦韆,逐水輕流,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