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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惆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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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雨雪天氣,冷了軀體,霉了心情,期盼和煦暖陽溫潤。忽想到,泥土下冬眠的蟾蛙是否也期盼驚蟄的春雷呼喚。

  獨倚窗,外面雪花凌亂飄落,地面一片白茫茫,顧影自憐,沒有賞雪的盎然,凍僵了一絲思緒,炙熱眼神將它托起,剛邁步卻隨雪花一起落地,靜靜的躺下,與雪花為伴,好冷、好刺骨。空洞的眼神,凸顯憂傷。

  縱使街道上遊走的人群,一臉歡笑,喜氣洋洋;縱使商廈霓虹燈閃爍,五彩斑斕,格外絢爛。青燈下孤獨的我,不由得又翻閱自己的泛黃故事。流年似水,行了一路,夢了一路,念了一路,傷了一路;歲月如歌,走了一路,賞了一路,聽了一路,醉了一路。心弦彈唱,有激昂,也有凄涼。弦斷,惆悵,淚盈眶,與誰話衷腸,只有敲擊鍵盤,傾訴那滿腔感傷。

  應是美好的少年時光,因“文革”而走出課堂,遠離知識海洋;青春熱血,拋灑在廣闊天地,孕育出茫茫菜花黃、稻花香;而立之年,雄心勃勃干一番,誰知不惑之年下崗;如今近六十的年齡段,兩鬢如霜,只剩興嘆。

  害怕寧靜,討厭黑暗,雖沒激情但還有氣息的靈魂期盼一絲光亮。如勾的月亮,透過窗,我也會尋覓往日浪漫;深邃的夜空星星幾點我也會與它呢喃。

  人憔悴,勾兌淚水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似醉非醉,對着影子敘說也覺得有滋有味;情悠悠,點一支思緒煙,吸了一口又一口,煙霧繚繞,纏綿着情愫飄蕩着愁。

  曾經的夢碎了一地,拾起,努力拚湊,而後又碎了,再拼湊,直到再也拼湊不起來,只得放棄。驀然醒悟,寂寞的靈魂泛起漣漪,意念告訴自己,不要為舊時悲傷,浪費新的眼淚。其實,有些無奈,冥冥中早已註定,歲月的流逝,不必惋惜,如果有來世,定會更努力。

  雪停了,夜幕出現一彎月亮,還有星星閃閃,月光湧進窗,雖一地斑斕,可肯定明天就會有和煦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