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米陽光的距離深吻青春,用一朵花開的時間觀望生死。——題記
青春的翅膀折作蝴蝶的殘羽,即使生命荒涼,時間蒼白,也要越過滄海。
原來,需要等風住塵香花已盡后,才可以看到最後的風清月朗,花好月圓。
寂寞,一直是我們想要抵達的遠方。
(一)昨夜西風凋碧樹,獨山高樓,望盡天涯路
原來,我和你只有半刻回眸的距離。即使內心早已掙扎了千百回,衝動早已泛濫了多少個日夜。可我始終小心翼翼的偷望着你,你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最終消散在萬紫千紅中,落花繁眼,我陌上的芳草綠了一年又一年。
也許這就是初戀,總會忐忑不安,總那麼的不經意間就沉醉了,並且一發不可收。雖然那麼卑微、暗淡。可我們一直以朋友或者同學的姿態,交匯或是分散。我等你,在眾多追求者的身影里,我沉默了,低下仰望的頭顱,任由春花凋謝了盛開,即使寂寞,即使呼喚,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甚至一個不經意的微笑也不肯施捨,
愛情總是鬼使神差的,可以是一秒的傾心,也可以是一生的隔岸相望,從不走近。於是在這陰暗的角落裡,你總是嚮往陽光和遠方的。時間的洪流帶走了很多東西,卻永遠帶不走我凝望你背影的那雙眼睛。即使有別人波瀾漫過,有朋友的相互暗示,即使在我們只能用書信談話的時候,我一次次傾慕而含蓄的語言,你始終沒有迴音,雖然你明白。
就這樣,短暫的一年散落於我們匆匆的文字里,那又是多麼漫長的等待,每次的看到你的文字,總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動,有時流淚有時歡笑。羞澀而懵懂的愛情被你舔舐成純粹純澄的友情,天空外的顏色更多的是明媚,即使我早已深陷當初的心動里,泛濫成災。我是羞澀的,膽怯的,脆弱的,像一隻蝴蝶,生怕破碎了花容,即使風雨摧殘,終不肯棲落成花。
那最後一次掙扎,傾覆了我初中三年的時光,透明的水晶杯在你那句漫不經心的話里瞬間碎裂,我的花暗自開了三年,白白嫵媚了三年,最終的凋謝是被你那溫柔的眼神所吹落的。你走了,電話那頭只剩一片空白的迷茫。陽光的我從此走向黑夜,以決裂的方式拒絕着所以溫暖的眼神。還記得,那天淚水漫過心岸,從此你我生死相望,我的靠近只會刺痛柔弱的心,你亦懂得遠離我。
那時候,四月是灰暗的;就像我的那些憂傷的文字,總在不經意間掠過你的背影,即使模糊,縱然遙遠,我依舊漂流在你所賜予的悲傷的河流上,兩岸燈火輝煌,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歸宿感。
(二)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當曼陀羅的血液浸染了高中三年的肌膚,我的心從盛開到凋謝,一直都是憔悴而冰涼。註定由稚嫩破繭到寂寞。青春的原野上,有一種花一直鮮艷着,即使別的花草都早早的枯敗。這種花叫做寂寞,從來與愛情無關。我把自己囚禁在文字的牢籠里,從不需要人理解,更不奢望旅途上會偶爾出現一個陪我看日出日落的人。於是悲傷逆流成河,那些有關友情的愛情的都冷冷站在岸上,從沒有靠近的趨勢。在別人的歌聲里獨看星河斑斕,在別人的花好月圓時默然聽冷雨敲窗。於是我想以另一種形式勾勒自己的姿勢,每逢下雨的時候,那條悠遠而朦朧的小巷,便成為我尋覓伊人的夢境,雖然最終只留過自己單薄的身影。
在那次慘烈而漫長的高考過後,我終於抵達寂寞的港口,並以歌聲的形式做以停泊。記得那個七月,我是漫遊於網絡世界而走來的。在那裡認識了一群純真又憂傷的孩子。因為以文字作為契機和起點。我滿足了,寂寞漸漸被洗刷成淡藍的天空,窗外又是一個新的充滿誘惑的世界。我用明亮的眼睛尋找那一個生命中注定錯過的人,她一直等在那座橋上,不曾離開過。是誰,曾偷剪了我如燭的青絲,把年華熄滅成灰暗的白髮,任由淚水瘋狂在沉默里?她過來了,可我永遠過不去。
於是虛擬的空白的網絡情感,被那根纖弱的寂寞之線所牽引,緊緊地纏繞在指尖,不曾斷落。可是,愛情從來與寂寞無關,因為寂寞而開始的愛情結局早已註定,開始便是傷害。那時候,唯有從電話里可以聽到她的聲音,即使短暫卻足以慰藉孤單;唯有從模糊的視頻上見面,即使遙遠卻總能消除寂寞。戀愛里的我們總那麼天真與愚蠢,會認為每一份愛的誕生是為了盛開並結果。記得分手那天,我是平靜的,總以為自己成熟。決裂如同洪水決堤,一泄千里。可我錯了,一個月後才知道靈魂已經屬於她的,失去便會枯萎。
後來偶然間找到她的聯繫方式,愛便從此深沉如海,即使你不再回頭,我也要等到海枯石爛。
可是,我錯了。總以為我的熾熱可以融化你的冰封,縱然窮盡一生,時間荒蕪,我也無怨無悔。你可知道,我是你海上的鮫人,夜夜為你落淚成珠。每個深夜我暗涌的淚潮早已浸透歲月的圍牆,卻也漫不過你心牆。我只有把心放縱在阿桑的歌聲里,任寂寞淚流成河。不想被人聽得懂,我那安靜到憂傷的歌,即使彼岸燈火如河。
(三)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每個夜裡的望穿秋水,可曾有一個陌生的背影帶給我微弱的安慰,即使驚鴻一瞥。我穿過春的蘇醒和夏的北岸,逆流而上,溯游到那個沒有愛情的地方。不是說,曾經滄海難為水嗎?等繁華落盡,煙花冷寂,我才可以看到片安靜的天亮。曾經滄海,換來的是波瀾不驚,等到的是去留無意。每抵達一站我都會駐足觀望,迷戀的只是那裡的在看風景的人。
原來,有些人愛過一次就好,並不需要等候。只有我們的心靈是忠貞的伴侶,不管萬水千山,還是滄海桑田,它總是於我們形影不離,給我們火把,照亮到達黎明的夜路;給我們港灣,停歇顛沛流離的靈魂。我知道,歲月總是去撕毀那些明麗的片段,等我們用餘生去回憶並拾藏,那要耗掉多少年華。讀到“當時只道是尋常”,淚水不經意間滑過指尖,洗去蒼白的年華。那又是一種怎樣的凄涼和無奈。
陽光一直微笑在窗外,失去所逝去的,我們應該更要懂得珍惜,雖然曾經滄海。
人生若只如初見(心靈獨白) 標籤:人生不設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