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很久以前我是熱愛小說的,那種將近痴迷的熱愛。也許那個時候我的成績開始下降了吧。反正我逐漸離開了“好學生”的範疇。老師、學生、甚至是我的親戚都開始諷刺我、諷刺我的母親……那個時候我的心是低落的。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的母親,我想不讓任何人說我的母親。我開始痛恨其那些親戚來,有時候我在小說里寫滿了謾罵他們的話語。我不想報復他們,只是用這種方式為母親解恨……
小說漸漸地不能滿足我了。我的心裡很是難受……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與失落。我再一次把那些不被人肯定的小說燒掉,看着稿紙被燒成了灰兒,飛舞在屋子裡,我的心又作痛了。淚水劃過臉頰……我的文學之路就這麼被“讀者”否定着,我的人生同樣被別人否定着。
我開始在閑暇的時間裡寫一些簡短的文字——這就是最初的詩歌。忙碌了一天,疲憊的身子死死地貼在床上,但是大腦卻得不到休息……那個一直折磨我的腦子,又在我即將休息的時候,向我發出挑戰。我被動地迎接着,隨時而來的襲擊。一句句或喜悅或憂鬱的話語,在我的大腦里反反覆復地刷新。當我身邊有紙張時,我就會把那些句子記錄下來,沒有紙張的時候,我就把句子融化在大腦里,讓腦細胞享受極度自由的飛翔。
上了高中,我的同學開始寫詩歌,而除了寫小說外,還寫一些簡單的句子。這個時候我開始被海子的詩歌感染了。我不得不欽佩海子的才華。他的詩歌,讓我更深一次第認識了生命……我在失眠的夜晚里,書寫自己的詩歌人生——也是鬱悶的人生。
這個時候,我愛上了一個善良的女孩。我的小說開始為她而生,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讀者。我的才華和我的成績逐漸成了反比。每一節課我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出了作文課。每一次上課,就是對我的精神的一次洗劫。我開始有了白頭髮,而且越來越多。我的外表開始變醜,而且越看越難看……我自己都開始不相信自己了。我暗戀的姑娘,也漸漸和我拉開了距離。我的生活又開始了漂泊。這個時期我的句子是那麼的自由,但是毫不奔放……
痛苦的愛情,讓我痛苦的人生再一次痛苦不堪。我寫給她的小說漸漸變短了,後來成了詩歌——《思旭》是我後來總結的那個時候的句子。
原來詩歌是那麼的迷人,我在上了大學以後才知道。看似簡短的句子,其中有極富的思想內涵。為了詩歌,我開始在石家莊奔波。我見到了石家莊形形色色的人物,我用自己簡單的思維,對這些人物進行剖析,進行加工。他們慢慢地就成了我以後詩歌里的人物或詩歌里的靈魂……
在古玩城附近,我認識了李洪亮大哥,他的詩歌要比我的好,他的書法比我的也好。我們因為同樣的愛好而走在了一起。他告訴我:詩歌是感情在心裡自由的流淌……沒有什麼強硬的言語、沒有什麼深刻的精神,只要有感情就足夠了。
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了詩歌的面紗,但是她的真面目,我依然沒有看清……
上了大學,我有了很多的閑余的時間……然而這些時間沒有讓我利用好。我開始上網了……矛盾地上網。我沒有多餘的金錢,但是我又不能不上網。網上有我的小說。還有我的讀者……
打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我放棄了一些小說的打字。我開始打詩歌。我越來越感覺詩歌就是我文字的靈魂。沒有小說。我還可以生存,但是沒有詩歌,我的人生就沒有了意義……
我逐漸在詩壇上認識了很多人……那些真正懂得詩歌的人們。他們的詩歌,比我的好的多。他們的詩歌不但是我學習的對象,更是鞭策我的皮鞭。人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人家的好,而我的就不好呢?我要奮鬥!也許最好的奮鬥就是去網吧。誰都是凡人,誰也忍受不住誘惑——那種原始的誘惑。網上的東西讓我又回到了起初寫小說時的頹廢時期。這個時候的詩歌也變得不堪入目——《人生幾度·風流花間淚》就是那個時候的作品。
中國開始飛騰了!這時,我喜歡的人似乎徹底里離開了我。我的詩歌開始轉向飛騰的中國。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看到了中國的飛騰。這個時候我的作品很多很多,但是也有一部分被我當作衛生紙用了,沒有打到網上。四川大地震,讓每一個中國人的心沉寂了,這時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女人——莎朗·斯通破口出破言。我寫了首《寫給莎朗·斯通的詩》。這時,我發現北大的學生們少了“五四”時的激情……我開始寫一些謾罵性的詩歌。值得謾罵的人太多太多了……
現在我在“新星社”當管理員。我的詩歌將要逐個在那裡發表。群里的高手也很多,這可為我提供了一個更好的學習機會!
我會一直愛詩歌……
因為,我漸漸發現,自己的人生已經不能離開詩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