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不會突然相見。在下一個轉角;也許相見后,我們會笑着向對方說:“再見”
——題記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雨初歇,輕泛紫水微瀾。飛花似夢,一夜華胥,滿池萍碎;謾記得,當日看書,把閑語閑言燒卻。春風依舊,看花老眼。不見姚黃,不見魏紫,不見當年妹影。桃花落,閑池閣,枝上柳綿,一夜多少玲瓏,付諸流水。筆帶來砂,勾勒凌霄紫葳;衣佩芷蘭,可笑童子無知。
花隨殘紅青杏小,燕子回時,綠水人家繞。繞也繞,繞過如椽青筆,滿紙華言。流螢撲蕊,蝶影深見。可曾記得,那年煙雨,渲染滿目的金達萊,嫵媚妖冶的伊莉莎,杏花帶雨,薇薇叢中,貴樂如雪的倩影。拾梨羽,戲清流,乘彩航,過蓮塘。可否記得,當年執競四顧的青澀少年?
宛若銀鈴的笑聲,似異域的天籟。遲目催花,是否憂愁,可惜流年!細雨夢目雞寒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巧笑嫣然,春風一曲似韋娘,女勇目朱顏輕揚皓腕若謫所。可惜青樓夢短,縱豆蔻詞工,無可奈何花落,入水終成空。
小河輕舉,亭亭凈直。天際初晴,顆顆真珠雨,鳥雀呼,蜻蜓輕舞,窈窕偎伴笑,折團荷,遮晚照,棹歌聲里,驚起鴛鴦笑。我見鴛鴦多情笑,奈向我煢飛。雲黛輕粉薄似霜,雲鬢玉顏終是夢。
倘若流年似水,假如紅顏依舊。若能求思念贏將時間凍結在那剎那,我會拋開一切向你走去。當年童真,眨眼便逝去,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這是千萬年不變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