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有偉大的夢想,像花一樣綻放,萬紫千紅。而同時我又偏遇到最殘酷現實,如雲一樣陰晴不定,自生自滅。
我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山村,父母是不識字的山人。小時假當我一哭鬧,他們只會用鬼故事嚇我,或用瘋子捉人來唬得我大氣不敢出。閑時就告訴我毛主席的豐功偉績;如來佛的法力無邊;日本的三光政策;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八國聯軍侵華戰爭;沙俄蠶食大片領土等。那時我就想要是毛主席與如來佛打起來,到底誰更厲害。八國聯軍為什麼要侵華,由於愛父母簡單的啟蒙教育,我還沒入學堂就對歷史、地理特別感興趣。後來學了歷史就知道原來他們是走了什麼資本主義道路便日益強大,發展成帝國主義,而清朝閉關鎖國便慢慢落伍了。以至後來受帝國主義欺負。但我卻不知道資本主義是啥東東,清朝為何不用了。八十年代末與九十年代初很流行放電影。大多是槍戰片,反映抗日戰爭的,也有國共內戰的。開始看打打殺殺的不敢睜眼,後來看多了麻木多了,再後來看了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我竟想要報仇不可。從此以後便有一個小學生仔細研究起世界地圖、世界歷史、中國歷史、軍事謀略。大約在小學五年級我便對世界地圖等了如指掌,再後來學二戰歷史,我甚至感謝希物勒,認為他替我教訓了英、法、西、意等帝國主義,讓他們也本會到了被侵略的滋味,這叫狗咬狗,而不是狗咬兔。我自然喜歡他們這種內耗,只有這樣第三世界才能更快獲得獨立。我從小便口出狂言要恢復大中華盛世,要俄國還我河山,英法等還我國寶。甚至做夢也笑開了懷,因為我的夢裡總是如願以償。可是現實總是捉弄人,我上六年級時突感眼睛不適,我也沒在意,到上初中時發現後果很嚴重了,因為黑板了斗大的字看上支模糊不清了,看會么都是霧裡看花。再加上我每年冬天又壞支氣管炎,咳嗽到四肢無力,肩膀連呼吸也酸疼。直到實在受不了就花幾塊錢買點止咳藥硬挺過去。至於鼻炎更是家常便飯。硬逼我一個鼻孔出氣,使我整日頭昏腦悵。嚴重缺氧。所有這些毛病,我大多硬撐着,因為我父母有病基本上也靠撐,但我學習在班上基本上在中游遊盪。也不是很錯,因為是重點班。到了初中除了該死的Ehnlish,其它都很優秀,那時我就想要是當初沒有什麼日不落帝國,我也用不上學頭疼的英語了,因為英語使用不會那麼廣泛,甚至可能使用最廣泛的可能會是中文。這樣一想,我對英國就更加憎恨了。由於我大談國際局勢,大講宏偉藍圖,同學們在初中畢業后的給我的留言冊上都是祝福我趕超毛主席,躊過成吉思汗,為中國揚威等等。
考上高中后,我又順利地通過了擇優考試進了重點班,自此我從小學以來一直在重點班的光環下學習。但我那該死的眼睛不聽話,我上課基本上靠聽。鼻炎一孔出氣來折磨我,我不得不買了鼻炎水來解燃眉之急。但它不能治本。後來耳朵也牽連了幸虧不礙事。只有支氣管炎還識相,上高中后就不再打憂我了。但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高二暑假我到河裡游泳,污水不幸進了我的耳孔,我不得不歪着頭跳動了半天,總感覺總是還有點頑固不化的水不懇出來。當時我也不在意,因為這很平常,想不到一天天頭疼越來越嚴重起來,本以為忍一下就沒事了,但一個星期過去了卻反而更嚴重了。我只好向父母彙報病情,買了點阿莫西林吃了感覺好多了,想不到的是開學后它又複發了,演變成了中耳炎,以後再試了幾次阿莫西林不見好轉,我只好弄來棉簽、雙氧水洗耳、氯黴素眼藥水消毒。最終這些都是抱薪救火,頭疼反而更厲害了。再加上鼻塞,我都煩死了,最後我又來個聲東擊西,先治了鼻炎,結果耳病也好多了,中是頭疼時有發生,每個病都難以斷根。在病魔的圍攻下我仍然努力學習高考全縣摸考都進了本科線,本以為前程還是一片光明,可想不道是高考進我又中暑了,我想可能是上天怕我父母受罪不起吧,這樣一想也就不後悔了。只可惜我的美夢就如雲來雲去,一個個破滅了,我想我真是賤命一條,老天爺存心與我過意不去。
高考落榜后我代課了一段時間,雖然教得有板有眼,但沒大學文憑,又沒關係只好放棄我心愛的工作外出找工,可找工的路更是崎嶇不平,我也明白了現實是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儘管我不怕苦了自己,只要芳名傳萬古,無懼窮奮苦一生,但父母倍我一同受罪,我就是千古罪人啊!
『作者:窮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