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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我想和你談談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一直在想,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我做過最好的事情是什麼,每次都在腦海即將出現答案的時候被黑暗中那悶棍狠狠的扼殺在搖籃中,為此我無比鬱悶。然後不得不扯着輩子假裝睡着,繼續那無聊又無可奈何的失眠。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起碼我覺得我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每當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會因為想起一些事情而惶惶不安難以入睡,這種感覺又在一覺醒來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很多人都在感嘆白白活了一把歲數,活着只是證明自己還沒死而已。而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下一刻就永遠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站在馬路上,看着烈日下柏油路上冒起的熱氣,炙烤着碾過馬路的車輪子,在想,是不是放一個雞蛋在上面是不是在車裡碾過之後會留下一個荷包蛋。隨即這個想法被我強迫打斷,因為我沒錢買雞蛋。於是我繼續叼着煙看着路上匆匆略過的面孔,在猜想這他們從哪裡來往哪裡去,他們在想什麼是做什麼工作的,他們現在是不是快樂着的······想象的翅膀還沒來得及飛起來就被我狠狠的擊落,摔在地上,暗罵一句:傻B,夠無聊的。我是夠無聊的了。

  世界,你別問我以後想做什麼,因為我說了你不會相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世界,我想和你談談,但你要清楚我是來交心的不是來交易的,因為我身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可以用來交易。我僅剩的十塊錢,買了一包七塊錢的紅塔山,一個一塊錢的打火機,有一塊扔進商店門口乞丐的飯碗里了,剩下一塊我準備留着口渴的時候買一瓶礦泉水,最近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不喝水我會死的。當然我還剩下一條命,但你知不知道現在像我這樣的命是不值錢的。所以我是來和你交心的,所幸我的心在無數次自我折磨和與他人互磨之後還沒有死去,這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他們說我這個人是很難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我沒有得罪他們,為什麼他們要這樣詛咒我,你知道我有多麼失望么?他們說我言行和他們不一致,所以他們要孤立我,讓我孤獨痛苦的死去。我不是害怕我會孤獨痛苦的,而是擔心他們會因為我的一意孤行而惶惶不安,他們對我的詛咒起不到效用,他們會不會痛苦或是失望呢?如果你知道請告訴我,也請你告訴他們,我不孤獨不痛苦。我一個人騎着我心愛的自行車上路了,現在我在路上。

  我騎着車從學校一路狂奔,穿過這座城市,直奔郊區而去,其實我不知道我是要去幹嘛的。只是我的大腦和我的軀體同時驅使我完成了之一連貫性動作,當我穿過這座城市抵達郊區后,我的大腦開始習慣性的罷工了,只有軀體還在忠誠的工作着,於是我開始不知道我該往哪個方向,只有按原先大腦支配下的方向繼續前行。很不幸,這個方向在十幾分鐘后延伸到一個山腳下,我的大腦依然沒有工作的跡象。於是我推着車子慢慢向山頂移動。當我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發現車輪能夠正常轉動的路已經到了盡頭,此時大腦和軀體同時不能為我前進做任何工作了,而幸好他們不能工作,否則我的心臟將在這之後永遠不能為我工作。我打開我用七塊錢買來的紅塔山,熟練的拿出一根,點燃。煙圈在山頂微微吹過的風的驅使下緩緩上升,幸好煙不大,否則山下看見的人肯定認為又有人對社會仇恨準備與山同歸於盡了。消防部隊會在這座山燒完之後為我收屍,應該是收骨灰。然後拿着那不知道有沒有我一顆骨的灰示眾,說,危害社會的下場就是這樣,屍骨無存。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有仇恨啊!

  煙燃到一半的時候,我的大腦早沉寂多時之後開始工作,熱情極高,其實在我的生命里,煙已經成為大腦工作的催化劑,所以我離不開了。我用這個“無恥”的借口反駁他們抽煙的人就不是好人的言論,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但由於大腦不工作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也顧不得別人是否接受我這個“無恥”的借口了。我萬萬沒想到在我大腦開始工作的瞬間,腦海閃過的是一個女孩的面孔,然後是胸口一陣的慌亂,其實這種感覺一直伴隨這我,只是我沒有想到它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實在是出我意料了。那個面孔從出現在我生命里之後就再也沒有消失過,我如同中毒般狼狽不堪。只是這個面孔平常她潛伏着,讓我難以發覺,然後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時間裡不斷的侵襲着我的大腦。其實我很難解釋為什麼這個女生會一直存在我的腦海中,大概有很長的日子了吧。我只記得很久以前我對她說過一句話:我愛你。我跟她說過的話很多,現在你就記得這句了。我不知道這句或者我跟她說過的更多的話她有沒有記得過一句。總之我還記得這句,我知道我是很喜歡很喜歡她的,以至於我認為我是愛她的。很遺憾,我還知道她不喜歡我,就更別說愛了。於是我在發現我把這座城市的酒全部喝完也不可能讓她愛上我之後決定放棄了對她的追求。就當我做了一個夢,但讓我懊惱的是這個夢的後遺症我難以根除。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唯一的好處是我成功的拉動了這座城市的GDP,我想這個世上每天都有無數男同胞在為拉動GDP而默默奉獻着,所以我認為這個社會的酒產業是要感謝廣大女性的。

  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站在如此的高度去俯瞰這座城市,我發現它原來如此的小,我伸開手掌就能將它給抓住,對它的神秘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現在我是要好好享受這種一個人寂靜的感覺,如此新鮮和暢快。終於沒有人能對我指手畫腳了,甚至於我用盡吃奶的力大喊一聲:***,我愛你。也不用擔心會收到雞蛋白菜,不會接受到鄙視的目光和“傻B”表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人世界”了。而大腦在軀體無法正常工作之後做出了比平時多了幾倍的工作,活躍程度可與午夜紅燈區里的妓女相比而不遜色了。我一度認為我已經處於大腦混亂精神失常的狀態。我曾相信這樣的“一人世界”能挖掘一個人大腦的終極潛力。但我開始擔心有一天我會如海子般年紀輕輕就因為阻止列車與鐵軌的親吻而活生生被擠壓而死。這種臨死還可能由於骨骼太硬造成列車失控讓幾千人陪葬的舉動是非常不對的。

  所以我寧願從始至終我想的都只是那個女生而已,起碼這樣可以讓我稍微覺得好過一點。雖然我知道她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女人,但起碼我不會因為想太多其他而做出對社會有危害的舉動出來。同時她還讓我知道我對異性是還有很大興趣的。有人說人這一生是要用來找到生命的另一半的,否則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可不想不完整的離開這個社會。所以我堅持認為以前的和尚道士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現在他們應該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和尚道士也正常娶妻生子了,可不知道他們的後代是不是還是和尚或者道士,也不知道他們的另一半是不是尼姑額。我覺得“人妖”是最完美的自我塑造者,而我不想做人妖,所以根據男人和女人合為一體的想法,我的另一半必須是個女人,我必須找到以完整我的人生。而在找到之前我得保證我對女人是充滿無限的渴求的。而現在唯一讓我對異性充滿興趣的就是那個我為了她而不斷拉動GDP的女生了。但事實證明她不是我的另一半,她只是我生命中促使我尋找另一半的強烈催化劑。我想在我找到另一半之前她會一直留在我的腦海里,不斷侵襲我的大腦,而每當她侵襲我大腦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想觸摸酒瓶的衝動。為了避免我不受過多的酒精的毒害和浪費原本就不多的支票。我必須儘快找到我的另一半,這種想法出現之後,我騎着我用幾百塊錢買來的自行車,開始了尋找另一半的征途。

  我認為我的另一半不會是和我在大街上相遇的,於是我每次都會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這座城市,希望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山間,她穿着清秀的衣裝靜靜的走在小路上,我的自行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我以最瀟洒的姿勢屹立在車子上,這時我能看見她回頭一笑的側臉,從此神魂顛倒,我不能停車,為了保證我不會在她面前由於失控而讓車子與小路相離,我必須再看她一眼之後控制住情緒繼續往前,在她目光接觸不到的地方停下來。坐在草地上等待我心愛的女子過來與我相遇。如果天黑之前她沒有出現,那麼她就是回家睡覺了,她不是這段征途的終結者,我只有繼續這段征途。

  在我將這個城市周邊的郊區山路幾乎掃光之後,除了不斷從我身邊呼嘯而過的機動車、散步的大叔大媽大爺老奶奶、及時不時出現在眼前的飛禽走獸之外,我再也沒有發現能移動的事物了。而我的鼻子不斷經受着機動車尾氣和路邊各種動物遺留物的臭味的侵襲。為此我的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以至於我有時實在難以忍受,試圖用香煙的味道來掩蓋這些臭氣,遺憾的是當香煙的味道和臭氣的混合物同時進入我鼻孔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香煙變成了抽煙,白白浪費了一根煙和讓我的打火機又離退役接近一步。原來“出淤泥而不染”是一件極難發生的事。而我們很多人在淤泥之中滿身骯髒之後還到處說這個社會的人太可怕了,好像就他一個純潔的。這樣的傻X很顯然沒明白自己現在在扮演什麼角色。

  我一直在尋找着,但我不知道我要尋找的另一半到底該是什麼樣子或是什麼類型的,這種不可能了解內心的尋找顯然只能以外表作為衡量標準,悲哀的是我尋找的外表該是個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或許我潛意識裡是在以我腦海中的女生作為標準,無論是背影或是正面。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在學校發現或是認識很多女生,背影像的正面差距過大,為了不讓我被“背影殺手”所誤導,所以後來我從正面開始觀察,遺憾的正面相象的背面難以神似。我一度以為我是在大海撈針,可後面我開始覺得我連自己到底是在撈針還是在撈鐵棒都不清楚了。但為了我完整的人生,我必須繼續撈,不管是鐵棒還是針先撈了再說,可惜我在學校這個我不是大海的地方撈不着而轉戰山區之後,連一個正面或背面能接近的女性都不曾發覺。

  在我無數次鎩羽而歸,尋找無果之後,我開始懷疑我的方向搞錯了,在山間能看見的年輕的磁性動物只有飛禽走獸,而我要找的是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因為我還年輕。而現在年輕的女人除了學校顯然只會出現在繁華的街頭。美的事物是用來供人們瞻仰的,而只有人群密集的繁華街頭才能讓更多的人瞻仰,這又是女性的一大貢獻。同時還可以讓整體屹立在十字路口的警察叔叔有所期盼。果然這世上的女性都是非常偉大的。我知道這個事實之後依然沒有覺得我可以在繁華的街市上找到我的另一半,也沒有將我自行車的輪子在這種地方停止超過兩分中的轉動以觀察女性。因為這種地方讓我有一種想逃離並無比恐慌的感覺。我害怕見到那一張張充滿扭曲的笑臉,不知道這低下到底裝着什麼。在這裡我就像一個被一群狼孤立的小羔羊,我並不是怕他們啃了我,我是怕看見他們互啃。我更擔心哪天我發現一個背影和正面都和我腦海中的另一半神似的女人,被惡狼啃了之後她跟我說,我願意,你只是一隻羊,啃不動我。

  世界,我真的不認識你,很想和你談談。我一直在尋找,這個過程無比的漫長。而我只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尋找。這變成了流浪,但我知道我不只是流浪,只是軀體在流浪,我的大腦沒有,我還在尋找。漸漸的,我不知道我是在尋早生命的另一半還是更多的東西。我只知道我是想讓我的生命變得完整。或者我尋找的而另一半並不只是一個女人而已,還有更多。那更多其實才是我真正想弄明白的。而在人群中我找不到,所以我不斷逃離。世界,你可知道我是你身上的一部分,是很渺小很渺小的一點,渺小到無論我如何吶喊你也聽不見我的聲音更看不見我的身影。我好想和你談談,可我知道你聽不到,所以我一個人尋找着,在這個過程也許我會慢慢的認識你了解你,找到一些我想讓你回答我的問題。可我害怕,害怕我永遠也找不到永遠被拋棄在路上,最後死在沒有人煙的荒野。我多想和你談談,可我知道不可以,所以我推着我心愛的自行車,又開始上路了······

  ——周瀟吟寫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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