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春光下的雨色,驚起纏連心頭的塵灰。
明白嗎,他從未離去,你也一樣。我們,所有的人終究從未融入過這個世界。
木棉以北是我南方的城闕。破曉。新日。曙光。
那裡有我花的小屋,我就一直生活在那裡,那個什麼都會發生的夢的小屋。
我的身後,日復一日的生活,漣漪點染的玉堂春,一點一點刻畫。身後,從來沒有人來,小屋裡除了我,還剩下自己。
一直都對自己說,再不出去走走,就以為那就是世界了。
終於,步履移到了湖邊一棵畸形的樹邊,靠着。陽光太耀眼,睜不開眼的我以為太陽排斥我的出現。低笑一聲,往回走玉堂春在等着我回去盛開。
邊走,邊回憶,記憶中的夢境啊,到底只是一個虛擬的幻想,夢醒了,我又要一個人走了!
玉堂春問我,舊事呢?
現在我想回答漫漫的繁瑣紅塵是那麼的冗長浩大,我突然為你口中的舊事而心有感傷。
日頭漸高,我看不見現在的自己,也許我已經臉色發白,嘴唇撕裂了。
到了,我的小屋,我朝我的玉堂春走去,他們都衰敗了,在夏季悄悄地,只餘下枯死的花枝顫抖得搖擺在明年了。
恍惚間,我聽見有人在吹口哨,隱隱的奏出水袖揮舞的調子,我知道那叫<;玉堂春>;。很美。
但,我還是錯過了我的玉堂春,我一直在錯落的時光里,糾纏。
我從未看到這個世界,我所知道的世界一直是我小屋裡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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