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漸近,秋意更涼,葉子已經開始枯黃,那些將要南飛的燕子也漸漸的排列的整齊劃一。而我仍懵然地行走在異鄉的小鎮。懵然地看青春到水面上旋轉,到水面上流逝。
忘卻是選擇里的兩難,一種承繼,是自由里的灰燼,一種過往,是回首時的花開。穿梭低微的光,等待着命運里的一縷曙茫,殊不知途路更遙更遠。
你在彼岸,一樹隨風搖曳的櫻花。當歌聲漸止,一弦一柱的華年彈唱嘎然絕響在人海。紫香拂面,誰含抑鬱煙塵渡江,葦帆上的光陰總是不請自來。
恍如隔世,當陽小街,多雨的黃昏陷落,彷彿夜風的涼穿過腐爛的骨躓,我們取暖的姿勢無關曖昧。
呼吸總是香甜的,入睡時相擁階前明月,妖媚的狐閃電般飛奔。你的惠顧總攜帶無聲的蘭佩,寂寞時綠意還在枝頭伸展。
抱空寂的壺長飲,新草的痕瘋狂地流淌在波紋的水面。我們面對赤身的火,上帝詰問長發,誰染歲月如雪。
我們還在沉默里固守,如啞蓮開在石上,最動人的美莫過於凋零。而今夜誰彈落花,如前世紛亂的紅綾?
秋月不過是離鄉的酒,此時凝望,千裡外如鋸如鉞,弄巧纖雲,當在耳邊,滿含洞簫的幽,唱一首不即不離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