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網戀幾杯情?避周遭喧囂嘈雜之塵世,溺於虛無之世界,在百無聊賴之際,若能碰上個一知半己並能摩擦出點愛的火花來,也算的上件頂愉悅的事。
當一個靈魂無聊透頂的時候,他會去挖掘內心的激情;當一個靈魂落寞孤單的時候,他會去找尋和他一樣的靈魂去宣洩。那一刻,我又坐在了爸爸的“戴爾”面前,左手鍵盤;右手鼠標。
在瀏覽過無數個網頁后,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學生聊天室,好久沒再去那個滿是語言的空間了。甩開寂寞,點擊,再點擊,進去了……熟悉的世界我來拉!
認識她是在本紀元年2010年的夏季,懨懨縮縮的盛夏。用“紀元”這個詞太誇大了,不錯,可她確實是把種子植在了我的心裡,寧靜的心場凌亂了。我很樂意現在還想着她,我實在是太想她了,沒辦法。細數着我們有過得小時刻,不觸目驚心也百味陳雜。我很想哭,她可能不知道。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幹嘛呢,餓了?冷了?寂寞着……也許她正在大笑着呢。總之我不了解。就像現在擺在我眼前的是一份芒果沙拉和一杯藍梅汁,你永遠也看不到我會選擇哪個。這都是距離惹得禍。
我想象着要回到那段時光。再找到瑞亞並與她妥協,在讓她用魔法將那如流水般的時光凝結成冰塊,我好與我的她永久的鑲在那虛空地帶。
在這個充滿不現實的,也許會讓你心慌上一陣子、會愉悅、會羈絆、會激動或是會讓你心扉打開的虛空地帶,我和她認識了。她是以一種活潑的精靈般的姿態出現在我的視野里的,我知道我這麼說有些荒謬,因為我看不到實體的她,但她的語言,我的高感知告訴我,她好似一隻精靈,且不會是寧靜的那類精靈。我和“游在岸邊的觀貓的魚”聊到興緻,她半路殺出來,和我打招呼,但絕不是按班就緒的開場白,很唐突的招呼,所以說她就是只充滿活力的精靈了。我們三個開始聊,她比我和魚都小,小精靈嘛。她最後說:你們聊吧,我等我的王子。
我和魚問她誰是王子,她說是她在這裡早早認識的一為叫“天才帥王子”的男生。她說她好久沒來這裡了,暑假了在教育局兼職做文員,所以有空來這消遣了。她說她和王子關係很鐵很密。我和魚祝福她能早早等來她想等的人。
我本以為和魚才擁有絕對的共同語言,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更適合和她聊,她的出現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不知道是否我的名字加上我的語言加上我的年齡加上我的性格所以最終博得了她的好感,她說她愛的是我,不是王子。
天才帥王子和我說:她喜歡你,不喜歡我。他經常向我羅嗦這句話。我問他:你喜歡她嗎?
他說:我很喜歡她呀,但她卻不喜歡我而是喜歡你啊,她喜歡年紀比她大的。
最後他跟個真事兒似的甩了一句:照顧好菲菲。我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
我和王子口中的菲菲大聊特聊,和她更進一步的接觸我發現我們的共同點實在是太多了,我多次向她發問:你是不是上帝特意安排讓我認識你的啊?我們都很愛看書,都很愛中國古典,都很愛音樂,都很喜歡文藝,都很愛武俠,喜歡共同的顏色,都看過老子的道德經,都崇拜孫子寫的孫子兵法,都喜歡聽易中天大叔的品三國,都很愛吃肉……她說如果和王子討論老子的道德經,王子一定會嘲笑她是個神經病。這也許就是她之所以選擇和我親近而疏遠王子的緣故吧。
她總是一上來就向我撒嬌道“貓貓,抱抱,嘻嘻……”然後我們就開始玩暖味。我不知道有多少眼光在揶揄的看着我們,但我卻不在乎。她為我開過視頻,長得挺美,她的容顏還留存在我的腦海。她也看過我的照片,說我長得嫩嫩的,文質彬彬的,並大喊道要保護我。之後,我不斷的說是不是我長的太難看了不喜歡我了啊,她說沒有啦。她說我是不是不自信啊,說我是不是沒有安全感啊……
那天晚上我們從10點聊到11點半,我問她,你困嗎?她說,我不困。我的眼睛早已發澀,我知道她也是強打着精神的。她問我:貓貓啊,你說假如有一天我們愛得分不開了該怎麼辦呢?
唉!是啊,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拉,我也犯愁呢,你說該怎麼辦呢?
唉!我不知道哎。
……
當我們如膠似漆的時候,她開始討厭我和別的女孩子聊天。她為此發過幾次火,她說她看到我和“游在岸邊的魚”聊天就N不爽。我喜歡她吃醋的樣子,她變得好可愛,因為她真的愛上我了。吵架歸吵架,每次我們都會渙然冰釋的。
我討厭死哲人的那句荒唐的真理啦:距離產生美。依我說,距離是狗屎啊,它是感情的終結者。我不知道有多少次重新拾掇起過內心的記憶碎片,將它們拼成一幅完美的畫面,讓其經常在腦海里翻動着。那都是我們擁有過的小時刻,而我不知道遠在南方的你是否和我一樣。我還清晰的記得你問過我,當你坐在電腦旁時,剛要敲擊鍵盤的時候,想到遠方也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正在電腦旁敲打鍵盤,心是否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呢,只是輕輕地。看到你這句話,鼻子酸酸得,儘管我問你是否就有這種感覺時,你說你可沒有這種感覺,我就知道你是在撒謊,因為這種奇妙的感覺只有自己有了才能體會得那麼真切的。我更知道,那時起你心裡已經裝下了我,而我何嘗沒有呢?
我知道,你一定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看我的問候騎着魔毯,飛,用光速飛到你面前;我知道,你一定感應到在那遙遙的北方,依海之濱有個大男孩像極了林妹妹一樣的哭泣着,豆大的淚珠從那精緻的輪廓上滑落;我知道,如果某一天,在金黃的沙灘上有個裊裊娉娉的身影在那裡斜躺着沐浴着夕陽的餘暉,那麼那個身影一定是你的;我知道,你道出的語言如同鷹擊長空般在網絡的天空里彰現,然後我就想只兔子一樣被你抓住,我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向你乞求饒恕,但你想和我在一起;我知道,我們的愛情像泡沫一樣不會長久。雨下得再大,地面再潮濕,最後地面的水分還是要蒸發到天空里去;我知道,如過只有黑暗沒有光明;我知道,如果只有右手沒有左手;我知道如果只有樹木沒有倒影;我知道如果只有花兒沒有葉子;我知道如果只有藍天沒有雲霞;我知道如果只有輪廓而沒有實質;我也知道如果我們只有好的開始、好的過程,而沒有一個好的結局,只有善始而沒有善終。那麼你說說,有多麼的可怕呀。
……
最後的一次通電話是夏末秋初了,準確的說早已經是秋了,只是還帶着些夏的炎熱和枯燥。鳴蟬們早已停止了郁苦般的喧囂,但我還掙扎在那未知的邊緣上,我想搞明白真相,她是否還惦記着我,她是否打算把我忘記呢。我拿着手機逃也似的出了家門,直衝向離家稍有距離的滿是冬青圍着的供市民晨練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園裡。靜靜的夜,公園裡的人早就散去了,我還是像作賊似的看看有無他人注意我,然後懷着砰砰直跳的心撥通了長途電話,電話那頭是我熟悉的聲音,聲音有些冷了……我掛了電話,忽然感覺現在是冬季了,天空中好似有雪花在漫天的繽紛着,我獨自一人漫步在黑色的街道,每走一步感覺是在掙扎路的泥濘,搖搖晃晃的終於回到了我的小屋,那一刻,我的大屋確實變成小屋了。
我站在角落裡,看不清它的對頂角兒。而你一定背對着我吧?不然,我怎麼會看不清你那張熟悉的容顏呢?我明知故問的問“隨風而飄”:你說如何才能戒掉網戀呢?她說:不去想它,或者干點別的事情慢慢就會遺忘的。
我心道:真可笑,多大年紀了還網戀呢,五年多的網聊年齡了,只對過兩個女孩子產生過如此熾熱的感情。一個是東北的她,另一個是南方的她。
木葉(我喜歡喊她的真名小雪)和藍色扉扉。
最後我想用小四的那句話來結束我這片既長又短的篇幅:在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的其實一切都已改變的生命的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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