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河畔的荷葉今年似乎少開了幾葉,露出了水面上的點點空缺,殘忍的陽光不斷欣賞着片片空白,像是要蒸發掉這艷煞人的青翠和孤獨。
立在僅存的一底湖水旁,水面上的倒影與孤單成雙,那個不經意卻如此用力拋出的石子,代替我詢問這曾經如此清澈的水中,為何無魚
我窮極三世的思念,只為化做一顆小小的頑石,翹首盼望出現在你的腳下,任你驅使,終是抵擋不了這種顛簸,落下了涯去,千百翻轉中,回首,刻在那裡的,只是你的影子。
你說過的那些輕狂,隔着千里荒漠也能把我刺傷,點點角落都讓我無處遁形,躲藏,我站在最高的那片樹葉上,順着時間走過的方向向你眺望,如此模糊的空氣里,還是如此的憂傷。
當悲傷成為習慣,在顏色與歌唱的交匯處,是否還有你我的存在?
鶯歌燕舞的霓虹深處,看你的身影一次次醉倒在窗帘之上,獨自跳動着的狂笑夾雜着高腳杯的狂歡也一次次質問着座耀眼的城市,有沒有那麼一點地方,不再顯得這麼荒涼。
我注視着你窗上支離破碎的黑色幸福,眼淚悄悄的漫延,誰會賦予我一雙起死回生的妙手,能夠讓我把這些晶瑩碎片拼裝?
於是,在眼淚中,夜也沒有了形狀,那麼近和那麼遠的燈火珊瀾處,一個舞台正要準備它的開始,任台上的你衣袂飄飄,嘴角上揚,我還是被你溫柔的驅逐流放,在這個無形的形狀里,我們以陌生做了收場。
這座城市也陪你一起說謊...
長長的風衣下面,掩蓋着我全部的不安與慌張,偷偷注視着你聳出的鎖骨,和光潔的肩膀,行走在亦步亦深的人海中,我狂笑,連愛也偽裝成了這般模樣。於是找了一個離你最遠的地方,將它越壓越緊,在塵土飛揚中深深埋葬。
若是習慣了悲傷,不會再問一樣或是不一樣。
抓不住你纖細的手腕,只得幻化成一片影子,陪你數着歲月的年輪,偶爾仰望你透明的臉龐,你每一次低頭,都會有眼淚落下,滴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上。
你說,夏天都過完了,秋天在哪?
你醉酒後雙眼清醒的四處張望,抑或在尋找秋天的方向?終於見你遠離了霓虹,甩掉了高跟,抹去了紅唇,剪去長發,修了淡妝,在午夜鐘聲剛剛敲響,任你帶着撕心裂肺的笑沒入了滄桑.
此後,我的思緒,就像漫天遍野的蒲公英,和着歲月的年輪漸漸發白,經不起風的那麼一吹,就鋪滿了整個的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