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在寒風中凋零,路邊的清潔太太顯得是那麼的孤零零。窟窿滿布的毛線圍巾已經裹不住昨天的溫暖,她不時的聳聳肩膀。上海的路很寬很長,長到任何一個方向都似能延伸到故鄉。馳騁的奔馳拉散了歸堆的落葉。在老太太的嘆氣聲中,我聽到她一生的無奈。綠葉經不起風霜,青春留不住歲月,人老珠黃時還有多少老人在外面奔波?星河灣的鐘樓敲響,我想起了家裡古老的大鐘,想起了爸媽。父母為我和姐姐勞累了一輩子,為了供我們姐弟讀書,父親常年在外修房子,母親扛起了所有的家務農活。起早貪黑,風餐露宿這樣的詞彙用在二老身上是那麼蒼白無力。如今姐姐嫁了,我也結婚了。舊房也造成是下雨不漏水的農家別墅。眼看父母一件一件心愿的了卻。這時我們應該在父母身邊孝順二老,可又不得不為了生活背井離鄉。姐姐在長沙落腳,我在上海以不同樣的方式做着和父親一樣的工作—造房。
天再冷,我不懼寒。媽媽在我八歲時就把我十八歲的毛線衣織出來了,爸爸老年的毛衣毛褲也全部織好。現在不到60眼睛花了,記性也差了,針線再也不能像年輕時在手上遊走。姐姐懷孕快要生了,媽媽老是嘮叨說自己眼睛看不清記性也不好,不能給姐的孩子織毛衣。她托姑姑給姐還沒出生的孩子織毛衣毛褲毛襪。自己也織一件衣服,不再像以前的那麼精緻,一針一線不知道改了多少遍。姐姐叫媽不要這麼麻煩,到超市買就是了。我說讓媽去做吧!這是她的心愿,是媽媽的愛,錢是買不到的。媽媽的愛,真的是無限的。我相信媽媽織的毛衣比任何品牌的毛衣都要溫暖。我更相信如果媽媽健康活一百年,我孫子的毛衣她也會織好。
今天很冷,湖南的媽,廣州的爸,蘇州的岳父岳母啊,你們冷嗎?有你們我的冬天不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