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北漂的第四十八天,終於對社會有了一點了解,原來和自己夢想的真的不一樣,曾經的那些淡美,留在心裡不敢觸碰的那些孤傲,就真的永遠的被現實給塵封起來了。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想想學校里的那些事,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去自習到九點半。被風捲走的故事,永遠都會帶着海風的味道,遠在大連,那個沿海城市,短短的三個月,留下的是追逐,還是那段潮濕的歲月呢?我也不知道,或許一輩子我們都在不斷的猜測,累了,我想有個家。
來到北京,終於過上了北漂的日子,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掙扎,才真正的體會到生活的甘苦,一個人久了,就會習慣,一個人習慣了,就會厭倦,一個人厭倦了就會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等到連回想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親愛的,誰可以給我一個溫暖的家,就像之前說的,累了,我想有個家。家?一個我想起來都會覺得溫暖的地方。在這樣的大城市裡,家似乎成了一種奢望,一種值得我們用一輩子去完成的追逐。家,如此親切到流淚的字眼。
被風侵蝕在雪夜裡。我看到了流星不在選擇流轉,一如這流年,我想要它定格在五年前,那個時候我在高一,還是一個每天聽風看雪,一起數星星的孩子,很久都沒有寫過“孩子”這兩個字了,因為在經過這短短的一個月,我不得不承認,我已經不能再稱呼自己為孩子了,回想起高一的時候,那是二零零五年歲末。元旦的鐘聲響起,忘了是誰說,我們十八歲了。十八歲,一個如花似雪的年紀。有着花一樣的絢爛,有着如雪一樣的純白,每天在花園裡摘花瓣,看到寫着“愛護花草樹木”的牌子不由得多摘一朵。一起盼着那場雪,堆起一個雪人,還把自己的帽子或者圍巾放在上面不覺得心疼,第二天戴着一條新圍巾來到學校,多麼奢侈的行為,那是五年後的自己想起都會心疼的要死的做法。而時光回到五年前,自己也是那個自稱踏雪尋梅的“浪子”吧。很是好笑的想法,真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孩子啊。
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喜歡上了寫文字,不知換了多少筆記本,寫滿了自己青澀的文字,那些自己現在都不會想起來的語言,可以想象那個時候的自己,腦袋裡都裝滿了什麼,那天突然翻起來一本筆記,裡面寫着二零零六年某月的某日,自己在操場上寫了一個名字——可兒。哦。多麼幼稚的名字啊,原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筆名叫做可兒。我還能記得,那個時候我有個筆友,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很流行的一本雜誌叫做《陽光男女生》,我記得從那上面認識的一個筆友,一晃就五年過去了。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有點可笑,但是五年前,我又是怎麼想的呢?
多少記憶,被我們一不小心就丟在了那時候的路口。多少記憶,被我們選擇塵封在記事本里不願回頭,似乎就是那麼一個不願回首,我把你掛在心頭,你把我丟在了腦後。只是誰都不願去拾起,這遺落在多久前的溫柔……
終於我們都大了,也有過一段段看似浪漫的愛情故事,多久之後,或者笑着成為過客。或者哭着成為路人。只是,我們最後都選擇了分開,你會看似無所謂的說,我們分手吧,而我裝作很堅強的點頭,然後努力的轉身,我們把青澀的種子,埋藏在彼此的心裡,一年,兩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