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朝陽未出只因一片烏雲未散,一窗景象未清只因一場春雨未斷,一榻被褥未疊只因一人扶床未起,一條思緒未理只因一顆憂心未醒。看着這含糊不清的一刻,我又怎麼來理解日夜的距離。看着那墜落的天空,我又怎麼來明白飛翔的意義。
昨夜好似剛剛醒來,今天夜又要準備睡去,這一天就陪了十二集電視劇匆匆演過,進入了故事卻進入不了角色,也許我就是那孤獨的旁觀者,每一眼前的細節都不關我的事。
此岸連着彼岸,可之間有多長怎麼來跨過,此山望着那山,可之間有多難怎麼來超越,有了想要的結果,卻不敢去碰及事事都要遵循的過程,有一種尷尬的處境,不敢邁下腳步踩上那難熬的一路,總在彷徨着抬腳前的思量,有一種荒野的頭緒,冉冉閃起的雜亂叢生,明知道排去雜亂才可以輕視困擾,可還是在重重思緒中永生,墜落下的深淵,四肢怎麼來抓得牢靠去攀爬,敗筆后的文字,句句怎麼來生動蓋過羞愧,末路后的絕地,奢望怎麼來驅逐茫然現有路行,孑然身的無力,期待怎麼來苦等到又一次逢生,太陽進了山,可山總在西邊,沒有人能改變的世界,能改變的只有隨意去張望的方向。而此時每一個方向都是一片的漆黑。
當聽到無力的鐘聲為我來報時,卻不知還有誰記下這一刻。當凌亂的憧憬進入夢裡,卻不知還有誰陪我完成這一次,時間開始着沙陋漸漸流失,可希望來的一次翻轉卻不是明天而是下一個人生。
只在那有雨的日子,我才知道這就應該是春天。只在那花開的時刻,我才知道這就應該是芬芳。可我的春天花開此時還依舊對我悄然無聲。
總把誠惶誠恐的明天挪到支離破碎的今天來讀,總把那病如膏盲的陽光硬給這傷痕身心來服。當徹底卷放這個漩渦,已根本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因沒有時間也不敢去想象來添補這大腦的空白,只有默默承受與恭候最難熬的時間和未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