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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鳥語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我到過四季如春的昆明,感受鮮花在身旁簇擁綻放,爛若驕陽。我到過風景如畫如織的蘇杭,看雲舒雲卷、小橋流水,濺濕江南的詩典。隨着抽出的絲縷,都在戴望舒的《雨巷》和徐自摩的《康橋》的柔波里遊動。也曾到過黃土漫漫的塞北,聽北風呼嘯、馬蹄疾疾,賽過歷史的青煙。那時《詩經》在我的思想里爛熟、凝結,《水調歌頭》是一路行走一路感懷時的詠嘆。

  然後,當我一不小心撞入另外一片山林時,眼前,呈現出的是另外一幅風光迷離的景色——

  真正地讀到《散文潮》那還是在去年的七、八月。那時,我的工作調整到照排室進行書版文字處理工作。一天,我正在忙手裡的活,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小張,《散文潮》編輯好了沒有?”,“快好了,楊老師,要不你下個星期來拿吧!”,“那好吧,我過兩天再來。”後來聽同事小張說,剛才來的是楊澤明老師,是《散文潮》的總編,負責《散文潮》的編務工作。

  楊澤明老師,素未謀面,讀過他的很多作品,卻對他很熟悉。或許,搞寫作的人都一樣吧:心是相通的。雖未謀面,卻已從其作品中深深地了解一個人了。楊老師很健談,辦事一絲不苟,且雷厲風行。我喜歡讀他的軍旅作品,譬如《唐柳》,比如他發表在《解放軍文藝》《西南軍事文學》等眾多刊物上的詩歌散文作品。

  以前也寫過很多東西,這些年由於生活的奔波忙碌,我倒是有所頹廢和放棄了。書也讀得少了。再見楊澤明老師時,我送了一本八年前出版的詩集給他,並把剛寫完的兩篇散文也一併交給了他。又過了一個月,我在校錄《散文潮》2004年冬季卷與2005春季卷時,發現了我寫的兩篇文章《都江神韻》、《神奇九寨》,它們被刊載在了“西部風韻”的欄目上。當時心情很激動,一遍一遍遊覽自己的文章。一股又要寫作的豪情油然而生。是啊,與其天天無所事事、虛度光陰,不如重新拿起筆來修身養性。文學之路雖艱辛,但那種價值觀和成就感是任何東西也替代不了的,於是我又陸續在《散文潮》上發表了《又見燕飛翔》、《雨殤》、《故園之戀》等詩歌散文作品。以前,也曾取得過一些成績,獲得過一些榮譽,但終因缺乏定力,沒能堅持下來。現在青春未逝,何不繼續開始,書寫一個完善的人生,像楊老師一樣。( : )

  詩仙道骨,是我對楊老師的客觀評價。勤耕不輟,空山鳥語,更是我對楊老師人品與文品所發出的由衷讚歎。雖然我們交往的次數不多,但有的人見一次面就彼此深刻,足可成為永遠的忘年交,更何況他對一位年輕後輩的扶持、培育,一位大家對後生的精心呵護。

  楊老師的散文像汩汩泉水一樣流進我的心田,細潤甜美,回味無窮。他的詩芒更是刺破蒼穹,給人一種永遠向上的積極思考與蓬勃的精神力量鼓勵。他的詩文是我見過的最美最自然的山水田原風光:恬靜、莊重、自然、旖旎,那種高原的明凈與黃土的厚重大氣,構成了他獨特的文風詩風,獵獵昭然於世。

  在文學這片厚土上,我們還很貧瘠,因為像楊老師這樣的守更人越來越少了。像《散文潮》這樣人們喜歡的純文學刊物也越來越少了,要支撐一份純文學刊物越來越不容易。人們的精神正變得恍惚和接近神經質,量化小於物化,物化大於文化,成為現實的意識主流。

  空山鳥語,歷來是我追求的一種境界,不光為文,更是為人。站在一座高峰前仰望世界,文學的大旗飄飄,眾多的文朋詩友像樹木花草一樣菁菁蔥蔥、綿延不絕,在文學的旅途中,我更願意看到:前有古人,後有來者;詩章華蓋,勢若山河。

  原載《散文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