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春去,走過了秋來,看遍了繁花,賞夠了冬雪,只是一個人,一顆心,一段情。歌盡了桃花,刻骨了相思,走遍了天涯,踏遍了海角,卻原來, 這山高水闊的人世,是一個人的地老天荒,一個人的細水流長。
————題記
在精神頹靡時,我總喜歡聽一首歌,《這條街》,也是在安靜獨白時分,寂寞如百合,緩緩地開在略帶憂傷的曲調里。空氣里,連飛紅萬點的憂愁也讓人心動。在歌聲里,所有的過往,再多的感慨,都化作了無言。那悲喜,是相思淚拋紅豆,只待經年,熬成纏綿的傷口。在記憶的藤蔓上,輪迴千場,終是天不老,情難絕。此時,有晶瑩的液體緩緩滴落,匯成一條充溢着悲傷的河流。我知道,在感情的世界,從來都沒有誰輸誰贏可言。這一段風花雪月的過往,是前世種的因,今生結下的緣,是生世間纏繞不斷的恩怨。
一場冷風驟雨之後,是春光明媚,陽光普照。也許人的情緒就是這樣奇怪,天青時,心情會莫名的低落,天晴時,心也跟着放晴。此生,註定了文字與我有着曠世的不解之緣。空餘之際,我喜歡品讀他人的文字,偶爾,自己也喜歡寫下隻言片語,聊以慰藉。那些色澤艷麗的,暗沉的,溫暖的,涼薄的,都是生命賦予文字鮮活的表現力。流年裡,不安的情緒在躁動,我尋找的人,總在茫茫人海。我不愛的人,總在身邊徘徊。有些聚散,似乎由不得自己去決定。離開了多少,最後還剩什麼,上天自有定數。
似曾相逢在前生,僅是我一個不留神,就落入了紅塵的陷阱。那麼長那麼涼的深巷,那麼暗那麼深的無助和彷徨,是你走之後光陰留給我的回答。在寂寞的風中,我的心,像半空中飛舞的雪花。人說似水年華,鮮活的青春年華,一不小心就枯萎了。在路途之中,尋尋覓覓,冷冷清清,跌跌落落,倔強的心,仍舊不肯回頭。我已傷痕纍纍,可你,終究不會,不會再為我心疼。
曾經,也想為你紅袖添香,與你閑話新詞,與你醉卧花間,和你去完成人世間最美的相依相伴。攜一份執着,淡看痴痴纏纏。不相信,天長地久有盡頭。那時年少,情迷在眼前的美景,不願接受現實的殘忍。從不理會,你的好你的笑,是蘸了蜜糖的蠱葯,我,無處可逃。時光寂靜,韶華不復,枯藤已長出了新芽,月貌已經換了花容,如今已時過境遷,你添了成熟容顏,我丟了純真的笑臉,也許這段感情,只能埋藏在心裏面。
細如指間流沙的記憶,還在耳邊吵鬧,那經久不斷的,是不願意忘記,不願意放棄的念頭。一個人的時候,我時常想起,想起那些散在風塵中的回憶,如莽莽的荒原,如一望無際的長空,如落雪掩梅花般塌下來。遇見你,我用盡了畢生的感情;遇見你,分分秒秒的時間裡,我都格外珍惜。因為我害怕,我不想,下一刻,想念斷成兩邊。我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愛你,只是最終,我們終不能在一起。
記憶還在,只是安慰不了曾經的傷痛。跌宕起伏的情緒里,是誰,在低低的哼唱,“我要將過往都儲藏,編一段美麗的夢想。”指尖飛花,在述說著誰幽幽的怨念?窗前飛絮,瀰漫了誰的雙眼?青花瓷碗,又是誰在眷念着素年初見?留不住,留不住,最是情情愛愛不可久。就宛如戲子一拂袖,在繁華的戲,終得落幕。
我信,這生生世世的眷念,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緣。葉綠葉落里一定有情深的誓言,花開花謝的詩音里,一定有不忘初心的少年。想你,即使不在一起,也是歲月賜予我最溫暖的祈願。
在一個無風的清晨,我用迷濛的思緒,順着記憶的路線,尋你。在潔白的紙上,畫出你衣袂飄飄的樣子,在光線盡頭,恍惚間,又看見你那張微笑的臉。
一曲終了,君已陌路。
文/暮櫻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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