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從你眉宇間撥開
文/竹兒
雲霧遮掩的小榭落雪,銀絲霓舞。
一簾夢飄遊,依舊簡約的紅塵,
飛絮落羽。任,眼眸收割昨日的笑語。
時光來晚了,我匆匆打馬走過時,
把山川從你眉宇間撥開。
————題記
一直都在做夢,想有一場雪。滑落時,是一朵輕輕綻放的柔絮,是純白色,如煙霞的蒼茫,淡淡的涉足在不曾途經的城堡。你可以想像,我是與你攜手的,仰頭向上的看着。目光是盛滿雪的禪,用無人能及的虔誠,於低首輕嘆間,鎖住一曲遠方的箜篌。盈盈柔柔,細細纖纖,總是溫情脈脈的滑向時光深處。
時光在遊走,或山川,或雲岫之間,是飄忽不定的眼眸。靜靜的,斜斜的睨,又不敢聲張,怕被你瞧見那一抹披上臉頰的紅暈。深谷飄香,淡淡的醉了一簾笑意,幽蘭初綻,就該是這樣,灑落塵間時,就盪薄了一簾輕霧。
我喜歡“輕”。總是一種霧氣騰騰的感覺,隔着一層紗,看不見,摸不着,就可以靜靜的想你,也想自己。那時,你一定看不透我。我用一柄廉,收割嬌羞之狀,然後,讓我的羞澀襲擊你,你欣欣然的接受着,只是用淡淡的微笑輕觸我的酒渦。我開始低下頭,望着腳下的陽光轉動身軀,我的影子被拉的好長,可你走近我時,我的影子卻重疊在你的影子里。
這是歲月,還是日子?用一個“輕”開始,走走停停,便成了厚重。你看我的行囊,雖如纖塵般無形,誰又知,那裡裝滿了故事。我用心的沉澱,用一個又一個故事感嘆,這故事裡,有你,還有我自己,只是結局,卻輕的怎麼也望不透。
山川,河流,還有一眉黛愁,那遠去的老綠,蟄伏在骨子裡的蒼黃,都是歲月的足跡。我,還有你,只是一枚飄浮在歲月軀體上的浮雲。隨風,隨着煙霞,又是幾重陰霾,在起落之間憂傷又歡喜。
雨,還未曾滴落,雪,還未曾低旋,只是夢,又開始駐足心間。如果太喜歡做夢,是不是夢就會成真,我常常這樣想。有誰能和我一樣,懷惴着一攏禪,卻做着紅塵的夢。你總是笑,說“只有你,整天傻笑個沒完。”我還是傻笑,只是,你,看出了我眸子里跳動的火焰,還有聖潔的天空。
今天,我很仔細,很仔細的聽了那首歌,那首歌是這樣唱的,哦!是汪峰的歌,你說你喜歡。汪峰很深情,他唱“......生命就像是一場告別,從起點對結束再見,你擁有的漸漸是傷痕,在回望來路的時候,那天我們相遇在街上,彼此寒喧並報以微笑,我們相互擁抱揮手道別,轉過身後已淚流滿面......”最後,他一定流淚了,我可以感覺到,後來,他又唱“......可現在我會莫名的哭泣,當我想你的時候.......”
我說,“我是你的過客”,你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這是多厚重的感覺,我輕笑時,卻不忍抬首,我不想你看見我略帶憂傷的眸,你總說,那眸里有你收割不盡的霧。其實,我早就看懂了你,你也說,你知道我。我說,“我像個孩子”,你說,“我贊同”。那一刻,我輕輕的流淚了,你的眸子,我也看到了亮晶晶的液體。那是一川山水,漫過我如雲似雨的綿柔,是禪一般的虔誠,伏在心底。我懂了自己,自此,春或秋,夏與冬,不管是涼薄還是寡淡,我都執着的用一汪如海的纖巧餵養,用貪婪而歡喜的淚舔舐,這不算承諾,卻鐫刻心底生生世世的一言。
我的詞語不夠艷麗,只是素凈的讓人忘記了紅塵的路。靜靜的笑了笑,我想,我和你該這樣,用一壺歲月的茶,品光陰悸盪的冷暖。你我都明白,我們的心底是無需預測的開始,也不必揣測結局,不用過多思量,只是我應允你,不會讓憂傷再鎖重樓。
行行走走,半是滄海,半是桑田,你的山川等我輕輕走來,我的煙雨等你靜靜滴答。
“把山川從你眉宇間撥開,飄飄而下,白蕊絨絨,千花楚楚。我們的遇見短暫,聆聽彼此的心跳,這裡有愛之神,雪之神的眷戀,眉目傳情。一起白頭,執手融於江河湖泊,我們的愛未眠。”這是一段不相干的話語,我卻用作結尾。其實,忘了告訴你,我喜歡這段文字......只是與我不相干......
《山川從你眉宇間撥開》
伸手,該採摘一片藍天
用西去的哨聲,喚回大雁的歸航
雲霧飄散的時候,有青山依舊
用黛眉,滴露的微笑,拂指
/
只是懇求,煙過了幾絮蒼茫
雨未曾滴落的曾經,在山川和着手中的憂傷
作別了秋和鳥的距離
幾瓣梅,攜手雪魂,在鎖骨上綻放
/
安靜,我豎起了食指
偷偷的笑,這個冬,有些甜蜜
昨日的今日的話語
蕩漾出秋香色的漣漪
/
輕顫的細微動作,用回望的眼尋覓
在山川,用天青色的痴迷沽酒
只是該答應和你,煮一壺梅雪魂
用纖細的柔情,撥開你眉間的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