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於創作的座談會上,三位講者異口同聲地宣稱他們不喜歡體育。有一位談及小時候每當上體育課時,便會躲進圖書館。老師也早知她不是這方面的材料,所以也有得她自由活動。長大后,她當然沒有成為一位運動健將,而是成為了一名小說作家。
或者這世上是註定有些人善文有些人能武,通常都是兩款套餐里二選一,才兼文武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自小我也是選了文藝套餐的孩子,托盤上有語文、音樂、美術等,但這個餐不包括各式各樣的運動。記得在加拿大念中學時,和一班西人同學玩冰上曲棍球,他們在冰場上高速地溜來溜去,我卻連最基本的溜冰也不懂,在圍欄旁,慢慢學着平衡。我的自尊心通常在體育堂時都儲於最低位,是不好受的,幸好還有音樂課和語文課讓我有多點自信。
有朋友說,有什麼關於琴棋書畫的事,他便會找我。找人組隊踢足球,找個女孩子也不找我。
其實也沒相干,我實在也沒有打球的興趣。朋友說去美術館看藝術品會讓他作嘔,我卻說要看完一場球賽會令我頭暈。我們都河水不犯井水,我有我的魚柳包,他有他的巨無霸。
但慶幸,我們都是有傾有講的朋友,因為我相信,無論你選了文的套餐或是武的套餐,套餐也會跟一客薯條,這正代表一些簡單做人處事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