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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來一朵桃花,閑時種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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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來一朵桃花,閑時種在心間

  浮塵碎事,細細捻來,不覺有些矯情,可是指尖仍不由的潑灑下水墨,淡淡描繪時光中隨着而來的感觸。

  昨夜久睡無眠,索性起身去看一看有沒有可能遇見流星,還未及將頸部拉伸開來,一副畫卷悄然映入眼眸,如梅花圖一樣,鐫刻的如此精細。還記得睡前,一輪半隱在雲間的彎月還在天幕正南,此時不覺深夜兩點,西邊的彎月與幾縷絲雲,勾畫出的雲月纏綿的殘圖,如梅花圖片在書一角,精美細緻。我的瑣事,還不如這幅無人賞識的圖來的矯情。只是一個在世人眼下演繹,一個在無人的深夜勾勒。同樣的淋漓盡致,卻一個顯得低俗,一個顯得高雅。

  只顧得迷戀此景,到忘卻了頭頂的幾顆微亮的星辰,不由得感慨,如今的炎夏,連一輪明月和滿天繁星都躲到天外銀河乘涼,不肯外出,看到僅有的幾顆,那裡還能找到銀河的絲帶,又有那點像星空,分明是一張墨紙,點一朵殘圖,和滴落了幾滴彩墨。無星空,無流星,難一解煩憂,孑然一身,悵然回去聽着風聲入睡。

  想必都要問,何來煩憂,可這東西也就“人”才有。倘若去茫茫碌碌的微世界一瞧,誰會去管這些。與大千世界生命一比,恍然驚醒,地球上不止有六十多億人,還有數不盡的微小生物,你縱使執掌天下,也管不住獅子的利爪,餓狼的獠牙。縱使是帝王,也逃不過蚊子的撕咬。頂多躲在屋角下,避開那惹人厭的傢伙。你是帝王,你是百姓,你憂你喜,全在於你,億萬萬生靈不管不問你。

  由景入情,卻那裡知道這世間,所有的景都要在有情的基礎上才會煥發迷人的風采。今天饒有興趣的移來一株藍花,藍色小花,算不得美麗,容易淡忘,在烈炎下萎靡不振。我知道是我太任性的移來,讓她受了委屈,在太陽下低頭哭泣。不過我會記得天天給她澆水,也靜待一場風雨給她脫胎換骨,希望以後安心在我家門前綻放。

  正因為小時候夏天有過救活小植物的經驗,今天才會果斷的移來。憶起,曾經喜歡和小夥伴四處尋找桑植和異域花種,那時候天南地北的遍尋,有時候把小小剛發芽的冬瓜當成新奇的掐腰葫蘆,每天幸苦的澆灌,等了一個漫長的季節,等到暑假都開學了,等到結果了,最後發現爬滿繩條的結出來一個個大冬瓜,每次爸媽看見冬瓜都笑着看我。最後秋末冬初,吃上了新鮮味美的冬瓜。

  記憶蔓延,還是那一株將近枯死的桃樹最深刻。小夥伴都說活不了了。我一直帶着一點點希冀。每天不停的澆水,看着枯葉漸漸脫落,不由心涼。可是那水還是一天天未曾斷絕,整整一個夏季都在給它灌溉。常常用有手指蓋,輕輕的刮掉一點點皮,倒不是怕她疼了,實在是幼小的桃樹經不起折騰。發現是綠的,就明白它還有救。如今這棵桃樹依舊活的好好的。

  生命是脆弱的,你不在意,其實很小的生命也在求生,儘管有時身不由己,炎炎夏日,植物的弱小,缺水意味着死亡,寧可脫掉喜愛的綠葉,光禿禿,只為迎接明年的新生。它們果斷又堅強。回頭想想自己,何嘗會這麼容易放下煩惱,碎事鎖人心,不到生死攸關,人真的很難選擇背水一戰。

  安逸有時候真的如同死去。這個世界從不缺少天才,大荒之中更不缺的是猛獸。而我活在既有猛獸又有天才的地方,如何活的如一朵深夜無人觀賞的梅花圖,又如何活的如同一朵求生的桃花。

  我會笑着看着<長相思><匆匆那年><流水迢迢><天香牡丹>一部部小說。可是每當動人的情節引人入勝,不可自拔之時,卻是自己最清醒的時刻。在愛恨交織,情仇交錯,複雜的多變,巧合與精心的策劃,渾然天成與行雲流水的字裡行間,有一種迷失與清醒的交錯。有一種青春在上面跳動的衝動。時光一頁頁翻過書頁,不經意流走,不經意恍然隔世。

  可笑的偏見,可笑的自己。我總是去想和那些誤解我的人解釋,可發現解釋也沒用。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深深定格在記憶深處。就如同別人以為我是花花公子,無論我再怎麼去澄清,只會認為我虛偽,倒不如不去理會,反倒清靜。

  可生性如此多慮,又總是在意別人眼光中的我。留言板的人氣逐漸攀升,帶來的卻是喜憂參半。喜,滿足了曾經的虛榮,憂,更多人認為女人緣好。我好可笑,明明想多些留言,留作青春記憶,卻又害怕那麼多留言。矛盾卻也無可奈何。

  有時候真想直接關閉空間,陌生的去生活,沒有空間,根本不會有人去了解我,談何有對我偏解和荒繆之論。反倒那些空間空白的人,你僅僅表象,又如何斷定不是花花公子,可笑,實在可笑。有時候越真誠,反倒比虛偽的人更像虛偽。鎖了空間鎖了心,誰會認識我,更別談去探討文字。可我放不下貪念。

  我想沒有空間,是否就是對我一無所知?現在的我應該慶幸還是該自認倒霉?借高中一個陌生人的評價現實中的我:“他雲淡風輕,倒真不像是寫文章的人,若非證實,真不會相信<千雪洛城>是出自他之手。”這句簡短的評價。是同學轉告給我,卻守口如瓶不說其人姓名。至今不知道這個陌生人是誰,也許永不會知道這個對我這樣評價的人了。

  在讀長相思中,一句不經意的對話,(馨悅對小夭說“誰叫誰嫂嫂還不一定呢”)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如果兩對兄妹,妹妹都嫁給對方的哥哥,到時候,兩個妹妹見面,誰跟誰叫嫂嫂呢?”

  感覺頗為有趣,去詢問了不少朋友,

  “其實誰喊誰都一樣”

  “這麼不相關怎麼會在一起”

  “放到現實中看,她們的年齡差肯定不大,所以稱呼什麼的就顯得次要了吧”

  本來饒有興趣的想多問幾人看法,看到這裡,我打消了念頭,突然有點無聊找事的感覺了。僅有的興奮也淡化為平淡。到沒有責怪散漫的問答的意思,只是思維就是這樣,一會認為的有趣,一會就感覺也沒什麼。連究其原因都沒有。沒有深思,只是淺淺的笑了。

  我活着風中,有人活在雲中,有人喜歡晴天,亦有人喜歡瓢潑大雨,電閃雷鳴,我似乎明白了,我所追求的就是極少數,亦或者我看不懂的人追求的罕見的事物。角度不同,同樣的笑話與問題,就互換了。

  相反並沒有覺得她們回答的不好,反倒才明白,為何長相思這樣的言情,讀起來就是這樣彆扭,因為這是出自女子之手,慣用了男生的角度去定奪,倒顯得我愚笨了。

  漸漸困意來襲,伸伸懶腰,該讓思維從書中出來,去享受清風流雲了。去夢的國度暢遊一番了。或許能帶點解暑的秘法,來點新奇的情節,一助“小說”的構建。

  浮遊天地流雲,你看雲似花開,我看雲遊風中。匆匆走過,雲淡風輕才是雲一貫的作風,其實別無他意。。。

  文/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