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布達拉宮腳下居住着一群勤勞善良的游牧民族——藏族。千百年來,在青藏高原上,藏民們只要一提起藏獒,幾乎沒有人不對它崇敬有加,他們認為藏獒是上天派來的使者,是他們的保護神。
普遍的傳說是:有一年冬天,山洪暴發,大地被冰雪覆蓋,瘟疫橫行,牲畜陸續死亡,人心惶惶,那一天早上,天山附近的藏民們突然看見一個身披袈裟,手搖禪鈴的活佛盤着雙腿,坐在一條黑色怪獸的後背上從天而降。那條兇猛高大的怪獸,就是藏獒。活佛和藏獒的到來,使冰雪熔化、大地復蘇、瘟疫消除,解救了善良的藏族百姓和眾多的牲畜。
去年12月份我內退了,整天閑得百無聊賴,那天早上下大雪,一時心血來潮,穿上羽絨服就跑到崗山藏獒園裡買了一條純黑色的小藏獒。
回到家,我把小藏獒放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再仔細地觀察它,雖然小藏獒的品相一般般,既沒有血統證明書,也沒有什麼編製,但我越看越喜愛它,尤其是喜歡它那種憨厚的小樣子,於是就即興寫了這麼一首小詩。
“漫天梨花飄飄飛,人間美景能幾回。莫言離崗無事做,忙忙碌碌唱無為。知命之年看社會,三聲長嘯心無悔。吟詩作文尋樂趣,藏獒伴我叫春歸。”
我擔心小藏獒離開母親之後不適應新的生活,白天沒事的時候我就陪着它玩耍,晚上我就躺在客廳的三人沙發上睡覺,讓小藏獒睡在沙發下面,它只要一叫喚,我就用手撫摸撫摸它的頭安撫安撫它,一直到它適應了新的生活環境之後,我方才回到卧室里去睡覺。
那天下午,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小藏獒玩耍,腦子裡突然冒出“肥頭大耳”這句形容詞,正好小藏獒的耳朵也不小,於是我就給小藏獒起了個名字,叫大耳朵。
這幾個月以來,每天早上6點多鐘我就帶着大耳朵上鐵山去散步,7點來鍾回到家裡給它做飯吃。下午7點來鍾在公司院子里的草坪上遛遛它,它跑累了,我們就回家休息。
大耳朵長得很快,幾乎平均一天就能長半斤多肉,很遭人喜愛。只是它太頑皮了,喜歡咬東西玩,我們家前後屋門上的門紗和客廳里的沙發,以及幾盆盆景都讓它先後給敗壞了,心疼得我妻子不得了,已經撂下臉來埋怨我好幾次了,為了大耳朵,我只好委屈求全地聽老婆發牢騷了。
天氣漸漸暖和了,大耳朵也長大了不少,實在是不能再放在客廳里養了,我就給它買了一個大鐵籠子放在院子里,把它關進鐵籠子里養了起來。
大耳朵挺乖的,住在鐵籠子里也不亂叫喚。不過,每天早上6點多鐘,下午7點來鍾,它會準時地哼哼,像個小孩子似的,哼哼着讓我帶它出去解大小便,從外面瘋一陣子,撒完歡之後才乖乖回家來吃飯。
那天晚上半夜2點多鐘,大耳朵一個勁地亂叫喚,叫得我和妻子不得不起床,我們倆來到院子里,妻子站在鐵籠子跟前不耐煩地嘟囔着說:“看樣子是讓你給喂多了,可能要解大手,你趕快帶着它出去轉一圈吧,三更半夜的,弄得左鄰右舍都跟着睡不好覺,影響多不好啊。”
我尋思着,妻子說得有理,它這樣哼哼個不停,確實是影響左鄰右舍睡覺。於是我便回到屋子裡,穿上迷彩服和運動鞋,再來到院子里,打開鐵籠子的門,牽着它走出了家屬院。
公司大院的大門鎖上了,我解開牽狗鏈子,大耳朵撒着歡地從鐵欄杆的空隙中鑽進公司院子里去了。
我站在鐵欄杆外面,模模糊糊地看着大耳朵在草坪上解完大便之後,我就連聲地喊它回來。誰知道大耳朵那天是怎麼了,竟然那麼可惡,它朝着我看了看,扭過頭去在草坪上來來回回地跑了起來,任憑我怎麼喊叫它它就是不理會我,真的成了一個大耳朵驢了,氣得我不得了。
這個時候,老天爺也跟我開起玩笑來了,不哼不哈地下起了小雨,一會兒就淋得我全身上下濕漉漉的。我氣急敗壞地翻過鐵欄杆,跑到草坪里用狗鏈子打了大耳朵幾下子,它嗷嗷地叫喚了幾聲,乖乖地趴在了地上。隨後,它耷拉着尾巴,很不情願地跟着我回了家。
大耳朵把自己弄得渾身都是雨水,默默地趴在鐵籠子里一聲不吭,用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了它幾眼,弄得心裡很不好受,真後悔打它那幾下子。
我進了屋,躺在床上,心裡尋思着,藏獒固執、兇猛,如果這個時候調教不好它,以後它長大了,很有可能就會給我惹麻煩的。該打它的時候還得打它,不能慣壞了它。我這麼一尋思,心裡就好受了一些,一會兒就睡著了,在睡夢中還得了這麼一首小詩。
“侍弄盆景養藏獒,荒郊野外作老巢。花草樹木成朋友,雉雞情歌漫山坳。小酒一杯天天美,醉意朦朧學小鳥。忙裡偷閒讀童話,逍遙自在笑到老。”
這幾天,我就好尋思着,既然養了藏獒,就應該知道一些有關藏獒的知識才好。於是,我就在網絡上收集了一些有關藏獒的文字資料,經過一番認真地梳理,編輯了一本《藏獒彙編》的小冊子。從明天開始,我就打算陸續地在“新浪博客”和“一起寫網站”上發一發,除了自己看着方便之外,也想讓一些喜歡藏獒的朋友們讀一讀,以便更好地認識藏獒、讀解藏獒、欣賞藏獒、珍惜藏獒,養好自己的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