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C君的的文字,我很少在日記里寫到,只是經常想起,又習慣性的強迫自己再不要有星星半點的牽挂與懷念,那些過往早已擱置於牆頭在晴空烈日的曝晒之下龜裂化為塵埃隨風飄散於大江南北,那怕我所到之處都有她星星半點的影子。只是後來覺得我這種強迫性的遺忘已成徒勞,嚴重一點講,已成為一種疾病,但卻無名醫良藥救治,所以到不如銘記於心,放自己一條“生路”!
從小與泥土結緣在泥土裡生,在泥土裡玩,所以對於城裡人衷情的玫瑰散發的馨香也只是在一些作家的文字里嗅得過幾分淡淡的味道,至於是不是真的讓人神魂顛倒,二十多年過去了,卻依舊沒有那般刻骨銘心的感觸過,倒是現在卻時常在夢裡不止一次的親吻過“狼毒花”編製的花環下的羞紅的臉頰,那時也會有稚嫩的孩童對着我戲叫幾聲“阿嘎”,至於愛情到底是怎樣一杯甘醇的美酒,我個人也沒有多麼特別的感受來評品,只是當時對於一情竇初開的少年,也因為一次特別的邂逅,幾度在當前的夜裡不經意回到當時的夢裡。以至於在無聊充斥的時光里C君成了我唯一打發時間的文字,對於沒有言明的這份牽挂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個人筆下的“相思之苦”了吧!如此而言也有了些許悲情色彩。
第一次遇見C君是在甘南的一個小草場上,由於歲月的打磨再加上我記憶不好,那個地方我確乎是不記得了,如果有機會回去,我肯定找不到通向那裡的路了,所以就一直在牽挂和思念中祝福!
如果安年紀和當地的婚嫁習俗,她恐怕早已為人母了吧!只是當初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和策馬揚鞭的撒爽英姿在我心裡留下了了難以抹去的記憶,我第一次騎馬做牧人也是在她的攙扶之下,羊群,草原,烈日下俊俏的“狼毒花”還有草原夜空下幽幽的牧歌便成了我最美好的記憶。所以我對於草原的愛戀也就決非是審美慾望的使然,也或許是這個原因才使我不敢去觸碰那些關於她的記憶。諸君莫笑,我並非是一個多情的種,對於“伴侶”這個詞我是很尊崇的,只是當初C君由於家庭因素沒法給我題贈幾首詩叫我誦讀,但是她的歌聲卻一直在我內心餘音裊裊。我記得臨別時她送了一條哈達和一塊玉於我,但是後來由於我保存不當哈達被母親卷在爛衣服里粉碎作了床墊,而那塊玉也被我送給了瘦弱的外甥只盼把草原的吉祥帶給他,但後來大姐說玉也被孩子摔碎了,嗚呼,最後一點關於她的東西也沒了!
後來在蘭州碰見她的二哥貢巴-次仁,談話中得知她也選擇了外出流浪,值得慶幸的是她如願以償去了南方,去體驗四處飄蕩着柔情脈脈的江南了,也為此她告別了追了她多年的男友,至於後來怎麼樣了我也沒多問,只是知道她現在過的不錯,想必她不知道我曾對她也藏了許多痴念吧!
馬鞭,羊群,草原,還有草原上的狼毒花以及草原夜晚的明月和伴着晨光跨馬而來的C君……如此只道一聲“扎西德勒”!
二零一三年,四月于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