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算起來,我並不是先生標準的追崇者,這總勾起我內心深深的自我譴責,我倒覺得,這是一種無法補救的悲哀了,喜歡先生的文風,然卻無法有個完整的程度,這我倒是先玷污先生了。
無奈。每次翻開語文類書籍,魯迅二字總是拖帶長長的定義,為此,我只好感嘆。世人並未完全了解先生,卻自認為可以輕易地,並絕對有權力給先生定義,真是荒涼。
我對先生的崇拜,簡直到了瘋狂的程度,我開始模仿先生的風格,希望能有幸窺探到一小部分先生的內心世界。可是,先生的英魂並沒有眷顧我,我還是猜不透。
在寫《Z君的軍銜》時,班上有些人也看了,包括我所討伐的對象——也就是Z君的主體。
他可能也知道我寫的是誰,也如我所料地表現出他的憤怒。我是不善於“口誅”的,於是若有爭吵的機會,他都會取得絕對的勝利。可我知道,這也不是他自願,他贏不了我,至少在“筆伐”方面贏不了我,他只有理所當然地,潑婦罵街般地在說話上表現自己的強大。
耍耍嘴皮子而已。
可能是Z君思想仍停留在小學階段,以為在小學的政策仍適用於中學。還想在中學,鞏固他“霸主”的地位。可是,他失算了,在這裡,沒人吃他那套。屈服於這種人只會表現其令人可鄙的懦夫精神。
而後,我是越看不慣Z君的行為,看不慣他到處顯擺——要是他有資格那也就算了,可是——本錢呢?他有什麼資格如此囂張?他真以為,在中學,還是誰拳頭大誰說話?
哎,悲哀。
好天真的小孩。
Z君威脅過我,他卻不知道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筆是我的,手是我的,思想更是我的。他沒有力量可以粉碎這一切,卻還是極力地支撐着自己的面子。我當然也只好幫他,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傷害到這個無辜的並無知的可憐人。
我什麼都知道,其實這緊張的學習氣氛中,還是有很多人“欣賞”Z君的,只是他們不肯表態罷了,我卻心知肚明。
我呢?我卻不願就消融在這一片肅氣內,我的筆沒有停息。他就這樣盡全力指責的人,在精神上給予他們重創。可是呢,有些人就是這麼堅強,偏偏能不顧心靈上的傷口,依然頑強地活下去。只不過,是戴着一副行屍走肉的軀殼。
當我的筆流出那些文字斥責Z君的時候,他便會大搖大擺地放下通牒:
“你給我停下來!別裝得好象自己很有文採的樣子給老子唧唧歪歪,不然你別想在這學校混下去!”
混下去?Z君想法的腐朽陳舊令我感到吃驚,這已經超出我的意料。這個可憐的小孩真的以為此時還是他的天下。就算真的如此,又有幾個人會真正隨波逐流?
屈原為什麼跳汨羅江,你知道嗎?
在如此盛利發達的21世紀,竟還會產生Z君這樣落後的人。這個時代,沒有袁世凱,沒有張作霖,更沒有北洋軍閥,我揭露的是我該揭露的事,至於Z君,他不明白。
他亦沒資格明白。
像他這類只會惺惺作態的人,又有什麼權力了解這無以倫比的藝術?他會的,只是朝天空揮拳,以發泄自己低能的憤怒。
若在肉體上的拼搏,我有時可能也贏不了他,但至少明確了一點,靈魂上的摧殘,他是贏不了我的,他又怎麼可能贏我呢?
以筆作武器,以精神作盾牌,有時,是最有效的迎擊手段。
而Z君,可能是我必須面對3年的同窗,我還是義無返顧地虐殺了他的精神,我針對的是他,是現在的Z君,至於他以後會怎麼樣變,已不是我所關注的。
了解點我的人,都知道,就算生死之交,只要他做的事我不能容忍,我都會動筆,盡全力,滅亡他的精神。
以小見大,
從Z君身上,
是否能看到全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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