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
年輪像唱片,在心裡揪放着悠悠遠去了的往事,流滴汩汩的幽思心曲。天還是那樣乾冷乾冷的,沒有一絲風,天氣冷得就如一塊冰。這也像我的心情。我蜷腿坐在窗台上,玻璃被風吹得冷冰冰的,從我嘴裡呼出的氣,早已把窗上的這一小塊玻璃蒙上了薄霧。我準備打開筆盒寫作文,卻看見那段尺不禁想起了你。
你是我的朋友,也可以說是我的兄弟,我和你形影不離。有一次,老師讓我們第二天帶一把直尺上課,不然就要打手心,在我們看來,打手板心是非常嚴厲的懲罰,大家都很害怕,於是蔣老師的命令牢牢記在心裡。第二天,老師在上課前要我們把直尺準備好,再過幾分鐘就要上課了。我在書包里找了有找,可就是找不到,我記得拿了的,難道是放在書桌上沒拿來?這時的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你好像明白我沒有帶尺就問我
“你沒有帶尺嗎?”
“嗯!”
“那可是要打手板心的!”
聽到這,我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腦海里已出現怒氣沖沖的老師狠狠的打我的手心的情景。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吧”的一聲,我一看,你已經把尺弄成兩段了。
“給。”你伸出手把其中的一段遞給我。
“這?”我指着尺問。
“哦,這是我爸爸小時候他用的尺,我生日那天他送我的禮物,他希望我好好學習。”他把我的手攤開放人尺后,又把我的手合在一起。“現在我送你一半給你,我也希望你好好學習。”
“我......”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送你就是你的了。”你微笑着說。
想想你,你的爸爸在外打工,只有過除夕時回家,留給你的只有這麼多。我很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那年期末我倆的成績很好,拿了成績單后你帶我去了你家旁的楓林里。我倆坐在草叢裡,你告訴了我一個壞消息。
“我要轉學了。”你低着頭玩弄着自己的小手,看不到你的表情。
我望着你,希望你抬起頭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坐了很久,你終於抬起頭來臉紅紅的,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說:“兄弟笑一個,以後可以打電話嗎!哦,Bey Bey!”這時起風了,楓葉飛舞,你奔跑消失在楓葉中,留下獃獃的我。
我們在一起只有兩年,你卻變成了我的知音,你走了,在一項你會想念我嗎?
分別了,把已經飄落的楓葉重新接到樹枝上,他還能長出一片火紅嗎?楓葉輕輕飄落,夕日的兄弟你在何方.........
那把半段尺還靜靜地躺在我的筆盒裡,那把尺代表着我們的友誼,代表着無論有多遠我們永遠是朋友.永遠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