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過年之後,別人都是高高興興地談論着春節,而我,卻總是由於長途的折騰生病,一回家就要和媽媽住進醫院,整天和吊針打交道。 去年爸爸剛剛給爺爺買了一個新房子,去年過年時那房中的裝修味又引起了我的過敏,所以媽媽要求今年不回松原過年了,想讓爺爺來我家過年。爸爸說:“那就領着咱爸去三亞吧。”媽媽勉強答應了。但她又覺得帶爺爺的話就得帶姥姥,他們都是孤身一人,怎能扔下一個不管呢?所以我們先來到北京,白天去複查身體,晚上冒着寒風,走向地鐵站去看姥姥,姥姥家坐地鐵要換好幾次車,真麻煩。我幾次想回去,可媽媽不讓,她說:“快過年了,總得去看看呀!”我無耐,只得去了姥姥家。九點多返回旅館,我的腿已經直了,結果着了涼(地鐵里很擠又熱,下車是風口,打不到車,便站了好長時間),三亞之行我和媽媽都是伴着鼻塞和頭痛開始的。 媽媽爸爸就是這樣,爸爸為了一個“孝”字,存兩三個月錢,就去交爺爺的樓款,(本來嗎,他們是長輩呀!)所以,錢就得在我和媽媽身上省,我媽媽很少給我買衣服;爸爸的背心黑了,媽媽努力洗,直到不能穿了,就當抹布用。家裡總來客人,媽媽要干許多家務。所以,有些無名的煩惱油然而生。爸爸很少回家,他不知道家裡缺什麼,用什麼。家裡的沙發,窗帘,桌椅,等都用了十幾年了。爸爸老說準備換,可是總沒換成。媽媽為這次帶兩位老人去旅行,安排住處聯繫買票,如何經濟又實惠,每天都在算計,牙全腫了,連吃東西都吃不下。有時,媽媽就把火撒到我身上,我感到無比的痛苦。 古人就講:“人生在世,孝字為先”可爸爸的孝是拿錢,讓別人說“好”;媽媽的孝則是拿情,不能讓老人不快樂。我尊敬他們,他們有自己的方式去“孝”。可我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家都是先樂自己,而我們卻總是要算計着過呢?我想讓爸爸媽媽知道。‘老吾老以其人之老”不要為了‘孝’而付出一切,不要為‘孝’忘記了妻兒,更不要為了美名而去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