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野草之顛
童年的記憶
裹着衣服
遮着眼睛
在黑夜的半空里漫步
有一捧茉莉
香氣、睡夢
穿越了幾個朝代
有一個聲音
拖長，拖長
把我的眼睛
塞滿鬼影憧憧
她眼神迷濛
為何
她穿煙而過
立在水邊
白色很憂傷
像她的青絲
像她手中張揚的菊花
紅得晃蕩
白色很憂傷
書生有筆
讓憂傷
站在籬笆邊
看他寫瞎了眼睛
直到月亮
埋進地里
長出月亮的子女
她不唱嗎
或者用十指彈撥
是誰，穿過歲月
斷斷續續
敲響一口鐘
靜立千年
敲開那扇籬笆門
借憂傷的光線
看那玉墜還在
紅綢青絲還在
她的身後
飛起群花
書生輕啟柴扉
只見一片空曠
四野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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