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髮女妖 在吉隆坡著名的雙塔購物,一群人各有喜好,要大家排着隊看同樣的東西好像不太現實,導遊小夥子挺機靈,他說,有了,看到了嗎?那裡有一個頭像,過一會兒我們就在這頭像下集合。他又說了集合的時間。我一看那頭像,不就是范思哲(Versace)的標記嘛,這兒正好是范思哲的專賣店。頭像很大,很傳神,頭髮根根蛇行彎曲,充滿着慾望和控制的纏繞和相搏,張揚而又嫵媚,妖艷卻不失雅緻,美得熱卻極冷,誘惑卻拒人千里,我知道那是魔女美杜莎,那個美艷得使人不得不看,卻一看必變成石頭的妖魔媚女。 范思哲的對面是歐米伽的專賣店,那裡也有一個經典的標誌,那標誌的形狀很像一個女人梳着上有優雅弧線,發端微微翹起的髮式,這種髮式是屬於端莊而略俏皮的淑女的,我總是將這樣髮式下的臉想象成奧黛麗•赫本的,美麗,但絕不危險。兩個互不相關的品牌在遙遙對峙,但它們的這種組合,卻讓我看到了女人的各種面孔,不得不驚嘆:偉大的商業! 全世界趨同了,或者說這些品牌真的是世界品牌,不管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都有它們的影蹤。大多數時候,不敢想象商業的奇迹。據說范思哲成功的因素是多樣的,其中巧用模特兒是范思哲時裝藝術的一種創造。在范思哲發達之前,世界時裝業只是由時裝公司臨時雇傭一些模特兒參加表演,並沒有靠時裝業本身造就的超級模特兒。而范思哲把世界上那些個子最高,最漂亮的女模特兒都搜羅在他的帳下。比如他最欣賞的模特兒是凱特•莫斯。他認為她是真正“永恆的女性”。莫斯骨感,在T台上弱不禁風、令人愛憐。她的膚色永遠蒼白,眼神永遠迷離,似乎每一根神經都充滿渴望。她穿上衣服不是為了遮蓋,而是表達。時裝是一種表達,一種肢體對思想的表達。這是范思哲的發現。 納奧米•坎貝爾也是范思哲扶植起來的明星。坎貝爾火辣辣的表演性格,充滿活力的身材和在舞台上的快步扭動,都讓范思哲找到了自己對於服裝的註釋。服裝其實是有靈魂的,她就是每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其實,當范思哲發現了這一點,他就沒有理由不成功了。那個小裁縫,終於成了服裝設計大師。 戴安娜的高貴、端莊、嫻雅,麥當娜的野性不羈,妮可•基德曼的跳脫都是范思哲創作的源泉,范思哲的作品穿在這些女人身上真的成了天衣。 美麗的女人可以是各樣的,所有美麗的女人加起來,大概就是美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