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會提前舉行
等到楚逸陽趕到時,三位已經在那兒有滋有味的喝茶了,他黑着臉,坐在我身邊,氣得連杯子都拿不穩,楚影辰、楚鈴蘭小心翼翼的看着楚逸陽的神色,而那個還不知死活的唐錦葵還在喝茶,鈴蘭扯扯我的衣袖,小聲地提醒我:“小葵……”我不理她,繼續喝我的茶,楚逸陽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他“砰”的一聲把杯子砸在桌上,桌子裂了個縫,而杯子卻完好無損,我放下杯子,用我平生最溫柔的聲音說道:“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大家驚奇地看着我,彷彿眼前的我套上了天使的光環,披上了聖母瑪利亞的面具,經我這麼一說,楚逸陽實在忍不住了,把苦水全倒我身上,我們三個靜靜地聽着。終於等到楚逸陽的苦水倒完了,現在楚逸陽稍稍好受點,楚鈴蘭自以為將功贖罪,高興的手舞足蹈:“哥,你現在好多了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楚逸陽這麼一聽,話匣子又多了:“你還說,明看見你哥,正在那兒遭一個豬婆打,還不幫忙,我有你這樣的妹妹么?”敢說我豬婆,不要臉,我臉上不動聲色,心裡氣得要死,淡淡的說道:“打得也不是人,而是一隻又臟又臭的蠢豬。”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開始了,桌上有許多糕點、小菜,我夾了一塊排骨放在他碗里,柔聲細語:“這是家常菜,你嘗嘗。”楚逸陽一看,笑了笑,也給我夾了水果:“這是水果風乾后製成的,嘗嘗。”我看了一眼碗里的東西,臉立刻變色:“你幹嘛給我夾葡萄乾?”我質問他,他夾起排骨,厲聲厲色:“那你給我夾的還是糖醋排骨!”我連忙反擊:“糖醋排骨有什麼不好?這是我愛吃的,再說你試一下新品種又不要緊!再說葡萄乾那麼難吃。”我皺着眉頭,楚逸陽也不甘示弱:“那葡萄乾也是新品種,試試又不要緊。”“那好。”我夾起一塊生薑,放到他碗里:“生薑,驅寒。”他夾起豬腦,放我碗里:“豬腦,補腦。”“大蒜,百毒不侵。”“那你來塊雞屁股,養顏。”“你來。”“你來。”……
我們倆光顧着給對方夾菜,桌子上已是狼籍一片,楚影辰的眼睛上貼着塊蘿蔔皮,嘴裡含着塊菠菜,楚鈴蘭的頭髮上全是菜葉子,我兩的戰爭仍在升級,我抓起一大把菜就扔在他碗里:“那麼多菜,補充許多體力,你吃。”大眼瞪小眼,楚鈴蘭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指着我們兩個:“你們兩個有沒有完,好好的菜都被你們浪費了,我給你們上一課,鋤禾日當午……”楚鈴蘭抑揚頓挫地朗讀起古詩來,我們倆一起瞪向她,異口同聲:“閉嘴!”聲勢之浩大,楚鈴蘭硬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回去,坐在桌子旁,無聊的看着,她雙手托腮,問道:“影辰哥哥,他們倆是不是經常這樣?”楚影辰望了望吵得火熱朝天的兩個人,慢條斯理地說:“從見到第一面起就開始了,只不過自從小葵醒來吵得更凶而已。”鈴蘭點點頭:“那逸陽哥豈不是很慘?”楚影辰喝了口茶,接著說:“那倒不是,有時候小葵被陽兒整的也挺慘的。”鈴蘭說:“可他們這樣子,我怎麼感覺他們好像歡喜冤家啊?”楚影辰繼續說:“本來就是。”
我正準備又拿一大把菜,可是兩手空空的,往桌子上一看,菜都沒了,那好吧,我走。正當快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匆匆跑來,滿臉焦急之色:“三位主子,娘娘等不及了,提前召開大會,希望幾位主子趕快去皇宮準備一下。”我當場石化,這叫什麼意思?我還沒有準備好,鈴蘭扯扯我的袖子:“小葵,你跟我們一起去吧。”我點點頭,跟隨他們幾人上了馬車,在馬車的顛簸中,我問:“鈴蘭,你準備幹什麼?”鈴蘭笑了笑:“我跳舞。”楚逸陽趁此機會問我:“你呢?”我搖搖手:“暫時還沒想好。”楚影辰開口:“其實按照小葵這個資質,臨場發揮我想應該好的吧。”我笑眯眯的點點頭,表示贊同,可楚鈴蘭不幹了,她撅着嘴:“那影辰哥哥不喜歡鈴蘭了?”楚影辰馬上辯解:“不是的,其實鈴蘭跳舞也挺好的。”這時,楚逸陽趁機打趣:“大哥,你還挺會左右逢源的。”
此話一出,楚影辰的臉又紅了,我瞄了楚逸陽一眼:“至少也比那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好。”楚逸陽火氣又上來:“你罵誰啊?誰狗嘴裡吐不象牙來了?”我反擊:“我有說是你嗎?你這個出爾反爾的人,昨天晚上看星星時還跟我拉勾說永遠不會惹我生氣,今天就把它忘得一乾二淨。”楚逸陽一聽這話,一拍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忘了,大不了以後不會再像今天一樣。”我斜眼望着他:“真的。”楚逸陽鄭重其事:“真的。”我們的矛盾解決了,楚鈴蘭又黏上來:“小葵,你們還有看星星這一幕,能不能給我說說?”我們倆又瞪着她,一起說:“不行。”楚鈴蘭失望的撇撇嘴,又坐回到楚影辰的身邊。終於來到皇宮,我下了馬車,讚嘆不已:“真是奢侈豪華啊!”楚鈴蘭捂嘴一笑:“小葵,你還是馬上跟我來吧,趕快去換裝。”說完不等我分辯,就馬上拉着我來到她的寢宮換衣。
那些人把我拉來拉去,辮子被她們拽得疼死,經過一個半小時的打扮,我一站到鏡前,差點沒嚇死,這還是我嗎?穿着俗氣的大紅袍,擦着厚厚的胭脂,整個人俗到極點,我一看,馬上把衣服脫掉,卸了妝,旁邊的老宮女一看,急得要死:“我的小祖宗誒,你在幹嘛?”我拿着那件衣服拋到她懷裡:“給我找一件清秀的來。”老宮女不敢不允,只好按我說的去做,過了一會兒找到了,她們馬上為我穿上,我在站到鏡前一看,這回好多了:白色裡衣,中衣淡紫底白色碎印長襦,腰間系白底櫻蘭汗巾,外套淺綠上衣,衣襟交領左掩。上衣外套紋路間有藍綠色紗帶結扣,衣袖有白圈,不錯。梳頭了,梳的這個頭飾髮髻的樣式是兩邊各盤兩發鬟,簡約風,兩邊的發鬟各插兩片玉石做的白色葉子,后首則是掛着一排翠色珠簾,戴了耳環:珍珠墜銀絲,簡單大方,而且銀飾部分較長,拉長了立體感。我得意轉了一圈,好!
鈴蘭來到我面前,嚇了一大跳:“小葵,你怎麼這樣打扮。”我低頭看了看,嘟囔道:“挺好的,衣服很自然,我喜歡!”鈴蘭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的堂堂唐家大小姐,時間快來不及了,走啦。”說完,一把拉住我的手,跑起來。
我們在亭台樓閣間穿梭,風擦着我的腦袋,呼嘯而過,我蹦了一下:“這種感覺真爽!”鈴蘭看了一下我,微微笑了:“小葵,別蹦了,就快到了,你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你瘋丫頭呢!”我向她吐了吐舌頭,只是黑夜把所有的事物都給隱然了,有些恐怖。我跟着鈴蘭,一路小跑,才跑到御花園那兒,我捂着肚子,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楚逸陽看到我樣子,對那位公子笑了一下,說:“我還有事,稍後再聊。”那位公子點點頭,楚逸陽朝我走了過來,扶起我,關心的問:“你還好吧?”我抬頭看看他,站起來,拍拍手:“還好啊,你今天很英俊。”我臉紅紅的,楚逸陽嘴一抿,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你今天吃錯什麼葯了?我竟然聽到你誇我?”我戳戳他腦袋:“不行啊?誇你是看得起你,我可是不輕易夸人的。”
楚逸陽雙手環胸:“那謝謝你了,堂堂唐家大小姐。”我四處張望了一下,人山人海,大家穿的那叫盛裝,綾羅綢緞,相比之下,我的就成亞麻衣裳了。楚逸陽打量了一下我的衣服:“你的衣服,也太寒酸了吧。”我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自然美!”我又快要發火了,楚影辰走了過來:“小葵,換好衣服啦。”我點點頭,楚逸陽不屑地說:“一亞麻衣裳,真夠沒品位的。”我踢了他一腳,雙手叉腰:“就你好看!楚逸陽,今天是你們大喜日子,我才不動手,你在惹我生氣,你等着叫人給你收屍吧!”楚逸陽抱着腳,笑嘻嘻:“你捨得嗎?”我紅了臉,聲音明顯低了下去:“有什麼不捨得的。”鈴蘭蹦蹦跳跳過來,關心的問:“小葵,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害羞了?”我捂了捂了臉:“哪有,是燭光映的我好不好。”楚逸陽站在我身後:“小葵,不用不承認,你的心思我知道。”我胳膊肘向後一捅,楚逸陽捂着胸口,疼得直跳腳,我轉過身面對他:“楚逸陽,給我閉上你的嘴,你很煩知不知道?”鈴蘭有些擔心:“小葵,是不是傷得很重啊,我看哥哥好像很痛苦。”我放下手,有些緊張:“不,不會吧,我去看看。”我走到楚逸陽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很痛嗎?”楚逸陽白了我一眼:“廢話,打你一下你不疼?”我看着地面,小聲地說:“對不起。”楚逸陽大度的擺擺手:“好啦,好啦,我反正都被你欺負慣了,這點沒什麼,只要我的堂堂唐家大小姐開心就好拉!”我獃獃的望着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說不出話來。楚逸陽一看,又笨手笨腳給我擦眼淚,有些心疼:“你別哭啊,是不是我又說錯什麼話了?你別哭了,小葵一哭,就不漂亮啦!”
我破涕為笑,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傻瓜,你這個大傻瓜,你知道我哭是為什麼嗎?”楚逸陽看着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雙手背着腰,踮着腳:“你真傻。”楚逸陽搖搖頭:“我傻又不要緊,反正有那麼多喜歡我的人。”我指着楚逸陽,警告他:“不可以,你這輩子不可以看其他的人。”楚逸陽一副痞子樣:“我就這樣,你又不是我誰?”我叉着腰看着他:“誰說的?我可是你的堂堂唐家大小姐。”楚逸陽不理我,向那些小姐喊了一下:“我四皇子今天在你們這些小姐中挑選一位做我的皇妃和側皇妃,誰願意?”這句話就像一塊小石子投入水中,泛起層層漣漪,那些千金小姐紛紛向楚逸陽跑去,把我擠到最外面,楚逸陽現在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樂得跟朵牡丹花似的。我在外面生悶氣,鈴蘭來到我身邊:“小葵,你沒事吧?”我跺跺腳,氣得要死:“鈴蘭,你說你哥是不是花心大蘿蔔?”鈴蘭點點頭,表示默認。我才不理他,轉身來到楚影辰旁邊,楚影辰試着勸勸我,結果被我的眼神逼回去。這時,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請大家安靜一點。”
頓時,鬧哄哄的御花園靜下來,都不約而同看着某一地方,兩抹明亮的黃色,不用說,肯定是皇上和皇后,皇上笑眯眯的:“逸陽,朕剛才見你挑着皇妃,可否有稱心如意的?”楚逸陽望了望我,便轉過臉回答:“父皇,兒臣已經挑到了合適的。”我扯着衣袖:“無恥。”皇上有些好奇:“哦?誰啊?”楚逸陽拱拱手,說:“是堂堂唐家大小姐。”此話一出,御花園的人全都疑惑不解,皇上摸摸鬍鬚,問道:“兒啊,你是不是結巴了?唐家大小姐,是唐蘇媚吧。”唐蘇媚一聽,差點激動的暈過去,估計現在整個人已經被泡在蜜罐里一樣。楚逸陽搖搖頭,不作答。鈴蘭悄悄問我:“小葵,是不是在說你啊?”我笑了一下:“如果是我,那楚逸陽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大家見楚逸陽搖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沉默的皇后開口:“這件事待會兒再說,大家現在舉行連環猜謎活動,誰答對了,本宮就許她一個心愿,稍後,小姐公子們可以隨意組合游湖泛舟。”鈴蘭有些奇怪,問道:“母后,您不是說御前表演嗎?怎麼?”皇后笑了笑:“這御前表演,本宮實在是看厭了,倒不如來點新鮮的。”
鈴蘭點點頭,我撇撇嘴角,不就是猜謎么,我小聲對鈴蘭說:“我們倆一組。”鈴蘭開心的拍了拍手:“小葵,我們一定要贏。”我點點頭:“那是當然,要是我贏了,我的心愿就是……哼哼。”楚鈴蘭摸摸胳膊,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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