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我隨着“哇”地一聲啼哭,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宛如一棵幼苗,在父母的呵護下漸漸長大。
幸福的童年
小時候,我是個雙面小男孩。如果遇見生人,就愛躲在爸媽身後或藏某個角落裡靜靜地看,別人和我說話的聲音大一點,我就會嚇得小聲地哭起來。只有在爸爸媽媽的面前,我會活潑起來,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手足舞蹈地走來跑去。媽媽常常笑着說我像只調皮的小猴子。
我還是個很有思想的小男孩。有一次,媽媽問我:“龜兔賽跑的故事是誰贏了?”我思考了一會兒說:“媽媽,這個故事不合理呀。”媽媽歪着頭問:“怎麼會不合理呢?”我說:“烏龜是海里的動物,而兔子則是生活在大森林裡的,它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賽跑呢?”媽媽聽了,拍掌大笑,然後說,“對,對,咱家小寶有思想,有思想。”
艱澀的成長
可是,幸福在我六歲那年飛走了。媽媽帶着對我的愛與不舍飛到天國去了。從此,我的生活里,只有爸爸和我。可是從小到大,他在我的眼中是那麼凶,那麼地不近人情。
爸爸是個生意人,天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以前上學,都是媽媽送我。現在媽媽不在了,爸爸讓我獨自去上學。直到現在,第一次獨自上學的情景一直烙在腦子裡。那時,我上小學一年級。我賴在家門口,哭哭啼啼地不肯走,路上那麼多車,那麼多人,我怕!可是爸爸把我推出了家,然後“怦”地一聲關上門。哭了很久,我還是帶着恐惶的心情上獨自上路了。誰知,天不長眼,正當我萬般驚恐過馬路時,一輛自行車從身邊飛馳而過。我的臉和手都被擦破了,那人還把我痛罵一頓,說我一個小孩子在路上亂跑什麼。我委屈得大哭起來,心裡想爸爸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爸爸呢?莫非真的像媽媽說的那樣,我是他們在一個大樹杈上撿來的孩子?”
不管怎樣,我從此開始了獨自上學的路。從小學二年級開始,一直是我背着一個大書包獨自上學的,無論颳風下雨。
樂觀的現在
可是,隨着年齡的成長,我對爸爸的恐懼和怨恨也一點點消失。親戚、鄰居、老師或是同學們對我表揚和鼓勵,讓我慢慢理解了父親的良苦用心。
“我和同事要出差,你自己在家當心點。大概是幾天的時間,就看你的了。”父親撂下一句話走了。我已經13歲了,一個人在家,沒有大人,一切事情自己安排,自己干。
可是,我很好。前兩天吃着爸爸在家時的剩菜。幾天後,我開始做雞蛋麵條,甚至學着炒土豆絲。隔壁的王奶奶有時候會過來教教我,並摸着我的頭說:“這孩子可真會做,鵬鵬,你爸爸也不容易啊,把你教得這麼懂事。”
第二天,在鬧鈴的催促下,準備起床。然後洗漱之後趕到學校,上早自習。下自習后,幫政治老師收昨夜的作業,然後和同學們一起去食堂吃早飯,迎着東方的朝霞,談論着新一天的打算。
最後,告訴大家,我叫吳鵬。我很喜歡我的名字,雖然它不是最好的,甚至還有同學按諧音,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巫婆,但依然不影響我對它的肯定與愛。因為媽媽在名字里寄託了她對我的期望與祝福。希望我能做一隻展翅高飛的大鵬,翱翔藍天。
現在,我正在努力,媽媽正在天國里望着我,我不會讓她失望。
廣東惠州惠陽區金輝學校四年級:許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