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大家趕緊準備,孟兄今天上午就要來了。”我對妻子和母親說。自從我叫一位同鄉捎了一個口信,給孟浩然後,我天天盼望這一天的到來。“媽,快把家裡的大公雞給宰了罷。”“孩子他媽,快快蒸好黃米飯。”我一邊吩咐着母親和妻子,一邊站在門口的大石上,伸長着脖子,望着村口的大路。
突然,傳來一陣“突突”的馬蹄聲,我不覺精神一振,眯眼細看,有一位書生風塵僕僕地起馬趕到,只見他頭戴儒巾,身穿青衣長袍,抱拳向我問好:“賢弟,多謝你的美意,我騎馬走進村口,但見排排柳樹迎風飄舞,密密的樹蔭環抱着村莊,好一處人間仙境,賢弟安家在此,定是勝過神仙。”“兄台過獎了,請到寒舍一敘。”我把孟浩然請到屋內,又吩咐妻子端上酒菜。我倆久別重逢,喜不自勝。孟浩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酒好酒,如此美酒,定是賢弟自釀美酒。”“孟兄,你再嘗嘗這些菜肴,感覺如何?”在我的引薦下,孟浩然嘗了一盤又一盤,只見他越吃越帶勁,乾脆端着酒杯來到了窗邊。窗外是一畦又一畦的碧綠的菜地,一邊是空曠的大穀場上跳動着幾隻悠閑的麻雀。孟浩然雖然是一個大詩人,可他一向淡薄事世,嚮往着平靜的農村生活。我倆很自然的聊起了農事,我們一邊說自己的心得體會,一邊吃飯。就這樣,從中午一至聊到黃昏。
夕陽西下,孟浩然起身告辭。可周圍的美境仍在挽留着詩人,促使孟浩然拿起筆,在牆上揮毫潑墨:
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
綠樹村邊和,青山郭外斜。
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就這樣,我倆約定,在重陽日,共賞菊花,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