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街上異常冷清,除了兩邊賣春聯的幾個人以外,遠望看不到幾個行人。偶爾只有幾個匆匆回家的人從身邊走過。
幕開始降下來,已經玩的走火入魔的我們才想起回家。不知不覺中已經離家很遠,現在如果跑着回家,恐怕天黑下來也到不了。
兩邊的人已經收攤開始回家了。正當我們無奈之下,遠處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離我們越來越進。走進才發現是個蹬三輪的,那輛三輪車已經很破舊了。我有點驚異,大年初一,難道還有蹬三輪的?看那車夫滿臉皺紋,白花花的鬍子垂下了下巴。一身樸素的大棉襖,使我覺得有些總心酸。
我和弟弟慢騰騰上了車,車夫也許年紀太大,身體太虛弱,蹬起車來很費力氣,蹬一下要歇好長時間,我真後悔不該上這個車。如果是我跑回家,那麼這時也差不多到家了。眼看天馬上就要黑了,我着急起來。但為了不讓他失望,我只好在上面坐着。
我對他說:“過年的,你為什麼不回家?”他回頭望了望我,嘆了口氣,沒說話。
我好象猜到了什麼,弟弟也猛的抬起頭。
走了不過幾百米,他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他絲毫沒有力氣再前進一步,這時正處於上坡,三輪車一點點往後退。
突然,他停下了,下了車。推着車子一步一步向前走。
我低下了頭,我清楚的看見他的腳在發抖,弟弟把眼緊閉。我抬頭仰望天上,今晚的星星好象異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