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由於先天營養不良,以及生產過程中的種種原因,造成了所謂的腦癱。
我是1994年出生的,據說我生下來渾身上下是紫茄子色,經過搶救我活了,但是,我沒停止的哭了一宿,哭的聲音也不正常,就像冷似的,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不哭了,這一睡就是七天,當第三天的時候,姥姥和爸爸去醫院反映情況,來了一位女醫生,他說這不是很正常的在睡覺嗎,說完就走了。我姥姥說不對勁呀,就和爸爸把我抱到當地的小醫院打了兩天針,一點也不見效,後來又去了另一家醫院,就這樣在第七天的下午終於醒過來了,也會吃奶了,當時姥姥和奶奶高興地要蹦起來了,激動地淚流滿面,就這樣一家人又恢復正常的生活中。但是死裡逃生的我可不跟正常的孩子一樣生長發育,什麼三翻六坐七爬都晚三個月,五歲還走不穩,我今年十五歲了語言還有障礙。
“天有不測風雲”,上帝呀,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當我九個月的時候,我爸突然間串上腦出血,當年他剛二十六歲啊,三個月後他去世了,為了給你爸爸治病媽媽把房子都買了。爸爸去去世后,媽媽只好抱着我回姥姥家了,因為奶奶身體也不好,不能照看我,我沒有爺爺,媽媽還得上班,這一來可把他累壞了。轉眼間舅舅家又生了個小妹妹,和我相差四歲,姥姥每天把我倆背一個抱一個下七樓兩次曬太陽,因為曬太陽能增加鈣的吸收,所以姥姥不辭辛苦付出一切。當我五歲那年,媽媽說:為了孩子長大後有個交代我一定要查明孩子到底是怎麼得的病,就到了北京先後去了兩家醫院,醫生都說當時昏迷七天是大腦缺氧氣,及時補上氧就行了,現在我。真恨死那些大夫了,都是名譽醫生。我姥姥氣的要打官司,可媽媽說,咱貪民百姓孤兒寡母的打贏官司是不可能的,就這樣讓那些醫生撿了個大便宜。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我長大了,到了上中學的年齡了,但我身體不符合上學的條件,因為我走不好,說不好,大姨夫說,讓我去聾啞學校讀書,媽媽也有那麼點意思,因為我和妹妹相差四歲,姥姥帶我們倆比較辛苦,聾啞學校是封閉式學校,這樣能減輕姥姥的負擔。當時我和姥姥觀點一樣,不同意,他說:”這孩子耳朵好使,只是說話不好,人是環境的產物,讓咱的孩子在特殊的環境下待下去,好孩子也影響壞了嗎。但是我媽媽還是堅持去看一看,於是姥姥媽媽還有我一同前往聾啞學校,到那一看姥姥就嘔了,首先我們看到是操場上,歲數大的,歲數小的,眼睛斜斜的,嘴歪歪的,亂七八糟的五十多名學生,然後進入教室看看,從教室到辦公室都是冷冷清清的,無一人說話,給人一個不舒服的感覺,這是姥姥發話了:“走。”堅決不能讓咱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其實我心裡早就不舒服了,他這麼一說我就高興的要跳起來。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回到家了,姥姥是這樣安排的,妹妹比我小四歲,等妹妹到上學的年齡了,讓我和妹妹一起去,讓他照顧我。又等了幾年,終於和妹妹一起上學了,去的是子榮小學,第一天去報名的時候,學校不收我,怕擔責任,當時我和姥姥都哭了,在姥姥再三的央求下終於答應留下我,我高興極了。在老師,同學,最主要我的妹妹的幫助下,我順利的讀過了人生路途的第一步,現在回憶起來,我也算是幸福的孩子。
我小學畢業,我非常想念我的母校,老師和同學,特別是我的妹妹,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的今天,只有了那一步,才有了我今天和四中的師生在一起學習成長,將來長大後為祖國做貢獻。
我要感謝所有幫助我的人,是他們用勤勞的手,寬容的心態,慈祥的目光,教會了我怎麼樣人,怎麼樣做一個有用的人。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可親可敬的老師們,我愛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