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使勁地握住春天裡的最後一顆小草,嘴裡喊着:"我要把春天留在我的手裡;””我曾經追着夏日裡的最後一隻天牛,對它喊:"喂,天牛,你不要走啊!我要把你留在我的玻璃罐里;”我曾經輕輕地托着秋天裡的最後一片飄落的落葉,輕輕為它哭泣;我曾經追着冬天裡的最後一絲寒風,大聲對它喊:"喂,你終於走了,你 不要在回來了,因為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以上這些情況在我的兒時是那麼的平常,那麼的快樂,但現在呢?現在已經變為幼稚了,雖然現在的我也只是不那麼幼稚的成熟 。
還記得那時候,我天天趴在桌子上望着一碗水蒸蛋而發獃,不是因為它是多麼的好吃,而是我根本吃不到,我只能望着它發獃。那是給弟弟吃得,奶奶偏心,她重男輕女,不喜歡我,而是喜歡弟弟,雖然她嘴裡天天對我說:“你更大。是姐姐,要讓着弟弟,以後我們家有了好多雞蛋的時候就給你吃,聽話哦。”我也雖然嘴裡說道:“好,我是姐姐,我讓給弟弟吃。”可是,誰知道其實我很想很想吃那個蛋,也知道奶奶不是沒有那麼多蛋,而是不喜歡我。於是,我跑去對媽媽說:“媽媽。我張大后,我要養好多好多的母雞,生好多好多的蛋,就給我們吃,不給奶奶吃!”
但我很快就忘了我的“誓言”,不去管那雞蛋誰吃了,而是跟其它小朋友到離我們家不遠的“百草園”玩去了。那個“百草園”可不是魯迅的那個哦!這個可是沒有赤練蛇來吃人的。那裡只是一塊荒地。在春天裡會開滿各種各樣的花,引來許多許多地蝴蝶。那時,我們就會“棒打鴛鴦,”把那些蝴蝶捉回我們那潔白如雪的蚊帳里,讓它們和我們一同進入甜美的夢鄉。
......
“百草園”里有我們留下的太多太多的歡笑的身影了,可是好景並不長,不久,母親就把我關進那個叫學校的“監獄”里去了。而且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好久好久。在那裡,我不能想睡覺就睡覺。我不能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不能想吃東西就吃東西......,在那裡有太多地不能了。無論我怎麼聽話,母親都不讓我離開那裡,於是我恨死她和嬸嬸了,我想肯定是嬸嬸到母親面前告我狀了,說我偷吃了她的桑果,於是母親為了責罰我,就把我關進了那裡,就不再讓我離開那裡了。
可是我發現,當老師叫我們回家要寫字時,我就可以因為寫字寫的認真而讓媽媽拿錢給我買糖吃,嬸嬸也不再
可是,我後來發現在能夠“監獄”里,我不僅可以抓蝴蝶,而且還可以和好多小朋友一起抓。並且我計較她的桑果了,而且她還會自己摘好多好多的給我吃了。於是,我不再那麼畏懼學校了,而且開始盼着到學校里去了,也不再去想把那些蝴蝶捉回我的蚊帳里了。
於是,我開始走進了知識的殿堂,開啟那殿堂大門的鑰匙是書,也不再把學校看成是監獄了:也不會為了要把嬸嬸的桑果吃完而一口起把半本本子的字寫完。我開始羨慕“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的友誼;我開始感嘆“盛事不重來,今日難再晨”的無奈;我開始憤恨“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的不平等;我開始嚮往“晨興理簧穢,帶月荷鋤歸”的隱逸;我開始欣賞“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篙人”的豪邁。
......
叢小到現在,走過小學,走過中考,走到現在,走向未來。在中考之後,我落榜了,在大哭了一場之後,我來到了這裡。在這裡,我體驗到第一次住校的悲歡;第一次洗冷水澡的無奈;第一次對無序的排隊的打飯的討厭;第一次體驗到打工掙錢的辛辣。
......
早這裡以及過去所有的第一次,讓我從幼稚走向成熟,但那成熟並不是面對誣陷而不失自信,不是面對成就而不驕傲,不是面對恭維而不失理智。而是不在使勁地握住春天裡的最後一顆小草,嘴裡喊着:“我要把春天留在我的手裡,”因為我知道我留不住它;是不再追着夏日裡的最後一隻天牛,向著它喊:“喂,你不要走啊,我要把你留在我的玻璃罐里,”因為我知道我留不住的;是不再輕輕托起秋天裡的最後一片飄落的葉子,輕輕為它哭泣,因為我知道哭泣無用功;是不在追着冬天裡的最後一絲寒風,向它喊“你不要再回來了,因為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因為我知道它還會再回來。
於是,以上所有的點點滴滴組成了我不那麼幼稚的成熟的我。且讓我喊一句:“走”吧。瀟洒從容地昂起頭,“走”吧,喜怒哀樂;飄泊孤零,喝一杯酒或一杯可樂;且莫回首,該“流浪”的時候就得流浪,在“流浪”中成就自己,讓幼稚的我們走向不那幼稚的成熟,從不那麼幼稚地成熟走向真正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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