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時趣味良多,乃至今回首昔時,仍不覺抿齒而樂。
一日難得回鄉,與友賽于田間,論繞道而行先歸吾屋者為勝。吾走於前,心不禁洋洋得意,因低頭並賞阡陌野花。行之甚久,心覺怪哉,頓抬頭一望,一片荒蕪,甚覺陌生。心一顫,黯然淚下。倏爾聞友呼餘聲,猛轉身爾,焉覺余屋挺立眼前。
吾幼時,友封“捉蚱高手”,凡余察之蚱蜢,均難逃一劫。一日吾捉一蚱蜢,忽覺一綠物於旁。定神觀之,蓋一螳螂也。以新鮮,遂棄先念而改捉之。屏息凝神,手迅伸掐其身二側,大公告成。狂喜之時,倏爾覺指陣痛,蓋螳螂鉗之傑作也。
童趣數之不盡,訴之不竭,皆令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