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點,馬路上,一隻花狸貓躺在血泊里,毫無生氣。它死了,我以生存者的眼光觀望着它,憐憫又悲哀。它的靈魂向我咆哮,向我訴苦。
我只是一味的冷眼旁觀,畢竟,陰與陽,終究不同。
漫天的/曼珠沙華/為/通向地獄的路/開滿高雅
為自然界的淘汰者們默哀,為適者生存而感到慶幸。
死亡,大片大片的血色鋪在畫布上,猙獰又被黑暗沒落着。沒有盡頭的恐慌一層又一層襲來。
午後冬陽的照射,讓我頭痛未減。眯着眼從睡衣上捏起一根斷髮,仔細觀察,柔和的金色渲染在髮絲上,也渲染了眼眸。
手中的茉莉茶又沖了一遍,甜潤的滋味絲毫未減。在冬日的暖陽下,玻璃窗阻絕了風的侵襲,室內成一片美好的色調,在心中那片蒼白的畫布上潑灑。
水汽清晰可見,慢悠悠的上升,消失。媽媽的海帶燒肉正在廚房裡“卜卜”的歡叫。調羹碰着鍋沿,發出清脆的叮噹聲。隔着書房的門,卻像沒有門似的,聲音暢通無阻的在我耳邊呢喃。
茶色漸紅,也沒了水汽。我隨手澆在一盆七葉樹盆中。杯身上流下一滴茶水,似淚痕的水漬逐漸變長,最後的,在杯底印出個半圓的痕。
世界突然靜了。
安徽淮北濉溪縣安徽省濉溪二中高一:子吥彧丶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