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裡。在下雨。天空終於被洗乾淨了。可惜。兩天後。又髒了 夏天已到。腿上的一道疤愈加明顯,不得不用彩繪 .遮住它。它在腳裸以上20厘米處,傷痕巨大,似一個傷口,源源不斷的將我的生命輸出。不計疼痛。不加憐憫 剛參加了一場葬禮。黑衣黑髮的站在人群里。鞠躬再鞠躬,悼念在悼念。抬起眼皮,看到前方 墓碑之上 主人模糊的容顏。那是一個多麼慈祥的男人。肩膀寬厚,隱忍善良,不善言辭。他一生碌碌無為,只是,有很好的兒女。他 是我父親的哥哥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開始掉下來。不帶有悲歡的情緒,只是溫暖的液體,湧出眼眶。然後 在臉上滑落,在皮膚上留下乾涸痕迹。眼淚原就是一種現實,當它流的太多或吝嗇的面無表情的時候,就已廉價 常常獨自在一條街上漫遊到天黑。站在乾淨的路口,看極少的車輛和行人。暮色彌散的郊區街道。除了出發和回歸。並無人駐足。因為TA們疲憊...驚懼...不安全...TA們都想回家···也許。我們都一樣。什麼也沒有。除了 大把的時間,用來浪費 新抽的綠樹的葉子。地面上碎小的沙石紙張。乞丐男人手裡的招魂響。道路兩旁地下室里寬敞的店面。越來越多的麻木無奈的人群。真正不堪的致癌的污濁空氣··· 02年 來到黎麥。至今已7年 當我極度習慣一個地方時。我知道。離 離開不遠 人 一旦得了精神上的疾病。所能承受事物的底線會無限延伸,而生命逐漸減少 世間這樣荒蕪。寂靜深不可測量。無論,你們在不在我的身邊。 當心變的堅硬的時候,溫度就難以上升,再純粹的念頭,也不想接受 很多事情沒有辦法。我們無能無力。我知道的,我知道。可是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