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今天大發慈悲,允許我們晚自習后看電影。
記得上次班長趁作業少得可憐之際,請求班主任放電影看。結果班主任把臉一拉,堅決反對。
而這一次,班主任笑的滿臉燦爛的說:同學們,給你們放韓劇。
大家興奮地歡呼起來。記得以前屈指可數的幾次放電影,不是西藏戰爭《紅河谷》就是鄧世昌的《黃海海戰》,同學們已經對戰爭片產生抵觸情緒,一聽到放韓劇,大家都想終於可以跟上時代的青春氣息了……
結果班主任說,是韓國的戰爭片《鳴梁海戰》……
大家絕倒,一肚子的興奮火焰立馬被凍結成冰。又是戰爭片……
然後班主任接了個電話就有事出去了。他兒子是班裡有名的搗蛋鬼,班主任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把電影掉了包。換成了科幻大片《安德的遊戲》。
果然,如果一件事或一個東西在沒相熟之前,對它冷淡或不感興趣也是自然;可一旦相熟了解了之後,就會被它所帶來的信息深深震撼着,所有的感慨都無從排解,別人看過就忘,卻只有我,隨時間的推移它在我腦子裡的印跡就越深。
我只是感覺,無論何時,人生都充滿無奈。
當安德與邦佐模擬作戰而安德勝出時,他們說看邦佐的表情。當拍到邦佐因失落而扭曲的臉部表情的鏡頭出現時,班裡的同學哈哈大笑,有嘲笑,有隻因搞笑而笑。
而我只是不動聲色地望着屏幕,涼意一點點襲來 。我只是感到,這樣的場景很悲哀。而在大家的笑聲中,這種場景襯得更加悲哀。
大家之所以笑得出聲來,只是因為大家都以觀眾的目光來看待,失敗的不是自己;如果某一天這種像邦佐所經受的失敗降臨在我們身上,這種失落痛苦而扭曲的表情體現在我們臉上,自然也會有一批新的觀眾望着我們一樣嘲諷的笑。等到那時,我們或許才能明白邦佐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