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說,還有一個人也等我很久,我是來找哥哥的,自然一直想着見着哥哥的情景,毫無準備現在闖進一個他,感覺怪怪的,可能是《哈利波特》看多了,老想着什麼神秘人。
見了面,沒有驚訝,是他。
忘了說明是在一直等我吃飯,早上說是很快過來,其實當時還沒走,我來是快中午了,這次我驚訝了,不是因為等待,而是他們哪來的執着,後來才明白。
來時天不是很晴但也不像現在這麼陰暗,人們紛紛收起晾在陽台上的被褥,風怒吼着掀起零星還未收回的薄被單,飄落在地上翻幾個個滾兒沾滿灰泥緊緊的跑向死角里不動了。一起說笑走到樓下,看到天後我又抓緊了衣領,宿舍熱哥哥只穿件單衣,倚着扶梯訥訥的他裹得很嚴像早有準備,我趕緊讓哥哥加件外套去了。只有我和他他說要先走,讓哥哥隨後來,有些不情願我跟在後面,不覺走到門口,這時還是只有他和我,我忽然想起朋友說過一句話,在長途火車上存在一種奇怪的現象,在那裡顛覆了現實生活的一些規律,這裡沒有熟人和生人,這裡突破了心理專家可能也無法做到的性格局限。
又很不情願我們聊了起來,就像上面提說的火車效應。說熟也只見過一面,只是上次來運氣不好碰到他開了一頓飯錢,我喜歡文學,他說他家和一個很知名的作家的家只離100米,我便來了興趣。我一直說,他只是聽,好像我和那作家一個村兒的,記得最後他只說了一句,作家很有錢,有聲望,老爺子過壽縣長都前來恭維,她很羨慕,可我在想他的哪篇小說里好像提過這些……
到了街上,隨便找了家能吃飯的趕緊往裡進,可能我們是有些急躁,服務員態度很不好,總是叫不來,茶水還得自己倒,我盡量剋制有意輕挪桌椅但還是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可能和天氣有關,也有些氣不順,服務員都驚慌的看着我,我低了頭,飯總上不來。
為了改善下氣氛,我們又扯到了那位作家,哥哥說也曾看過他的書但強調不怎麼欣賞,他坐在對面也說了幾點看法,我喜歡這樣的爭吵,我們辯論着忘了吃飯,也不覺外面淅淅下了雨……
要結賬了,我們都在口袋裡摸着,我掏了一些但不夠,他看了我們一眼又低下頭摸左邊口袋,哥哥補上餘下的錢。外面雨小了些,我們出來看着街上捂着頭滿街亂跑的行人,我回頭再看他,他又在左口袋上捏了捏,眼神充滿了異樣像對面路邊水果販子胡亂抓起稱盤遮雨身上淋些了雨水但又總算有了避處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些安慰但還難免完全掩飾住這雨突襲帶來的餘悸。
空氣中瀰漫著很濃的泥土味,不是完全的農村 的那種。雨很涼,打在臉上有些冷。一陣寒風刮過,不禁打了個寒顫 ,雖然還是晚秋,我卻似乎看到了冬天。
他一語不發只吊著臉,我無心再欣賞這雨景,催着趕緊回去,我害怕再想到什麼,因為我總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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