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達拉的天空會不會有飛鳥飛過,劃過一道痕迹,然後是清風輕輕的愛撫,撫平傷痛,沉澱下落寞。我仰頭注視藍的發澀的藍色,藍色凝住着多少的眼淚,甚至有時幻想,有鳥飛過,天空會不會脆弱到被劃開一個深深的口子,於是陌生的世界開始下雨。
我成為了陌生的過客。抬頭間,生澀的國度里開始重複別人的離歌。
巴赫舊約,還有幾章約定。瑪斯塔大教堂里迴響的鐘聲,像是救贖我的內心,緩緩流失的時光,倒刻在鐘聲里。周圍一切開始定格,像等待白馬王子吻醒白雪公主一般的夢幻與不可思議。亭樓間還有罕見的美式的建築,泛着悠久的光,更顯得神秘不堪。
我愛上了假設。假設我生活在這裡,假設我還沒有長大,假設我還在等你……
外式的建築,外式的國度,總是吸引我的雙眸,不知定格在哪裡。到處都有把我留戀的理由。我伸開手,感受外面世界里的空氣是否會是這般的清涼與沁人。抓一把,放入口袋,沉默時吸一口,剩下的只有回憶。
不知什麼時候,這樣在意我的空間,彷彿裝滿了奇形怪狀的想象。很模糊的畫面,重複了不知多少遍。加上我是喜歡幻想的孩子,整天的泡沫般的夢想,在太陽下啵啵的全破了,那種聲音我是能聽到的,比心碎更有說服力。
一直堅持的夢想,註定改變了模樣。喜歡上了一個人的旅行,不知目的地的一個人,會笑,會哭,會迷路。沿途的風景裝飾了自己的夢,別人的窗口。等你,不再那樣艱難地說出口。說出口,變了味道,失去了分量。
陌生的旅途,沿路的風景,留下的片片的記憶,時期的不再像是曾經那樣的熟悉的溫暖。陌生的風,吹瑟了乾澀的眼眶,忍痛睜開,眼眸中出現的除了毫不在意的畫面,還有異地風景下的你的模樣。湛藍的天空,舒服一點點。畢竟陌生的讓我聯想不到手上的疼痛。
似乎能嗅出鹹鹹海風裡淡淡的腥味,遠方的艦船,停泊在不知名的港口。曾經下定決心,開始一場單程旅途。還是挫敗在現實的碎色連衣裙下。好像離開,日記里還記錄著我那年7月寫的文字:過完這個夏天,記得帶我離開。可,我還在這。
朋友都收拾好了,出發了,去了陌生的城市,一個或幾個,開始了沒有自我的生活。
每次都塑造出一個積極的我,等你們回來或離開。整個假期,沒能完成自己的願望。我是真的喜歡旅行,好像沉沉的背包就是我的宿命,來回奔波才不會覺得悲傷。
註定奔波的命。勞累,免除了多餘的雜念。挺好的。
好想看海。一個人的生活,沒有打擾的。好像山泉的流水聲會給我發瘋般的活力,偶爾驚起的水鳥會載着我想遠飛的夢,連外灘發黃的牆壁都會有歷史的記憶與寄託。偌大的飛機場,轟鳴的起落聲,然後又會是無數個分別的場景出現在機場的各個角落,上演的幸福的眼淚,委屈的擁抱,連陽光都是金色的。
是不是每一個分別都註定了這般的值得回憶。暖色背景下的陽光,還是那樣唯美。
總是幻想,幻聽,孤獨地世界里會不會有我的存在。但,我真的來過。雖然被你擦拭的沒有了一點痕迹。
旅行的夢發瘋般的襲擊朦朧的我。我想是不是有一天,我會消失在陌生的環境里,夾雜着不太習慣的味道,結束我的宿命。血液里流動的還是等待,等待下一次的綻放,為自己的綻放。
目標在遠方,腳下還是潮濕的路。望不盡的盡頭,會不會有我夢中的風景。晚安,我少年的青春,年少曾追過的風。
高三:劉考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