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刻應該是在寒冷的江里沉浮着。應該給魚兒盯着,等待着我失去意識后,迎面撲來,來個親密的接觸,讓魚兒們填飽肚子。這樣才對的,應該是這樣的···
葉東覓,今年20歲,昨天在毫無衝動下在濱藍鎮南橋上十分冷靜地縱身跳了下去,他看到了正想下班的太陽伯伯把江套上金光,波光粼粼的。他意識自己快要進入與表面絲毫不符的寒冷深淵。突然又想到自己會溺水的,不安起來,又想想自己不就想這樣子死嗎,就閉着眼,一別生死了。
不過世事奇妙,他沒被淹死,說實話他根本沒碰到水的金光,就消失了,事情來得太奇怪了,一個醉酒漢剛好看到了,但引不起他的重視,把自己繼續埋在酒夢中,躺在地上,一下就睡了。
“東覓!東覓,葉東覓!”
東覓是有點意識了,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然後是一些討厭的笑聲,也一樣熟悉。
“哦!”
“起來回答”
東覓推開椅子,稍微出力向後推,位子連站起來都困難。
“我問你,最後一段採用什麼表現方法。”
“嗯···”
“不懂回答吧,今堂課怎麼睡覺了,上個學期表現還很好,今天才剛開學就···”
後面以王濱為首的人正咧開嘴笑着。
“先抑后揚”東覓打斷了站在講台上的老師的說話。
“嗯,對了,先坐下。”
後面的笑聲也被塞了棉花,都啞巴了。
東覓覺得好奇怪,為什麼呢?他看着魏老師,是一個自己初中非常崇敬的老師,自己也奇怪頭髮也短了,也穿着校服,他在想是不是大難不死並且在做夢。
從後背上有人輕輕碰了一下東覓。東覓正聽着老師講解,聽得入神,方才一碰,讓東覓不由得思索起來。依座位編排應該是第六組調位,那不就慘了嗎?
東覓一個機械式轉頭,果真是她,一雙動容的大眼睛,恰逢戴上隱形眼鏡,那隱形眼鏡是有色的,一份亮藍,令人沁動心脾。
“萬祗盈”
“你···聲音不少了,可是變得結巴了,你怎麼啦。”
東覓臉一陣紅,快紅得發紫了,心裡緊張得快死。離開濱藍鎮的二中,心裡頭夾雜着萬般思緒,故意改變了自己膽小的缺點,可在這六年裡可不曾忘記祗盈的聲音,尤其是這種好像關心也不是的曖昧句子,最讓東覓懷念。
“沒事。”
“你怎麼會回答的,一個寒假回來,變得聰明呢!”
東覓一聽讚揚之詞出於祗盈,心裡樂滋滋的,正琢磨着該怎麼回答。自誇嗎,好像破壞形象,謙虛嗎,又沒有先例可參考。
下課鈴叮鈴的響聲,結束了東覓痛苦的選擇,沒有說什麼祗盈就跟着他的好朋友李敏出去教室。魏老師倒拋出一句話,要東覓去一下教務處。
這是夢嗎,多麼真實的夢。東覓雖然不信,但還是嘗試一下捏自己的臉,果然痛,使東覓更不知所措,他一面走在學校的走廊,一面沉思。
“東覓雖然你睡了一下,後來也認真聽課,但是我很驚奇,你為什麼會知道,這絕不是以前的你。”魏老師一面疑問地說。
“我在寒假裡,很認真地讀書,好好地研究語文,所以作息沒有調整好。”東覓為自己的靈機一動說出的謊話很滿意,想想他可是花了多三年才可以答出,也是汗顏的。應該沒事吧,東覓心想。
“是這樣啊,哦,還有一件事,學校說要辦一個作文競賽,我見你作文還過得去,並且你那麼地有上進心,想問你參不參加。”
“那好吧,我參加。”
“是這樣的,你就聽着要求···”
我邊聽邊環顧四周,那些熟悉的老師全都在。這使東覓更覺得奇怪,但是隨着魏老師的說明,東覓越發覺得自己是回到了過去。
他還記得很清楚,當時是怎樣拒絕參加的,說自己作文能力還太差,也不想着寫,就出了教務處。還見到王濱那群人,被出言羞辱了。
出來后,別過魏老師,見到她一面欣悅的神情,原來她真很想我參加的,東覓就更會不當初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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