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超過希望,
逾越當初的期限,
向無垠的世界
伸長它的身軀,
直到三界的冰火,
將它的精液禁錮。
高傲的額角里,
無望在閃耀銀輝。
超脫我們的一切,
皆成了最後的遺願。
待到黃昏臨近,
才想到歸宿的心靈。
豈是成功毀滅我們,
毀滅我們的是年齡。
青春的花蕾已萎謝,
夏日的激情早退匿。
當颯颯的秋風吹來,
豐盛的果實落滿一地,
而我們已站在寒冬面前,
接受生命的最後審判。
無論勝與敗,
都不是新的開始。
經過這番的波折,
和如此的場地,
身心的清純便失去。
犯罪的靈魂將烙下
傷痕和沉沉的內疚。
我們不能背棄命運,
此是我們終生的不幸。
步入暮晚的叢林,
望見飄渺的星際,
翩翩的浮想便出現-----
並非是科幻的美景,
可以躋身未名的勝地,
在那裡做極樂的天使。
那是將魂魄釋放,
讓血的身軀幹枯。
一群可惡的蚊蚋蛆蠅,
爬遍有過驕傲的身心。
那是絕望的無助,
將毫無生命的靈魂
交付萬能而冷酷的鑫鎦?
或是交付一視同仁的地祗,
任憑他們喜惡處置。
當百年飛逝,
風雨遍遍重過;
當自然的生機再現,
河水依舊淙淙;
當淑女的低吟如歌,
牧童徜徉而去;
當都市萬家燈火,
處處商賈雲集。
呵,不可一世的神子,
你而今飄悠何處?-----
什麼是你享樂的器皿?
什麼是你晨炊的鍋具?
什麼是你傾愛的美人?
什麼是你傷心的愛神?---
難道你只是一股清風,
在無望的荒野吹拂?
啊,並非是膽怯畏命,
只嘆息人生苦短。
芳花尚未玩春,
就被暴雨給摧毀;
草柯里的葫蘆,
尚未見太陽就老了。
在這平凡的日月里,
還得飽受苦澀寒辛。
還有歧視,貧窮,困厄,
令人作氣的欺騙,
受隸於人的種種不幸。
呵,神靈,假如你存在,
就請賜予我一些歡樂,
假如你憐愛你的子嗣,
就將幸福賜予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