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略顯擁擠的大廳里,人們正在辦理着自己手頭上的瑣事。
灰白色的辦公桌前,有一對母子。
母親大約五六十的年歲,身着深紅色嵌着小花的短袖,配着一條黑長褲,肩頭還斜挎一個小黑包。
一旁是她年輕的兒子。
此時,已近花甲的母親正彎着腰,在兒子的教導下,歪歪扭扭的寫着自己的名字。
那三個,被別人叫了大半生,她的稱號。
“對,這裡是一橫,這是點,對,再一豎。“
兒子在指揮着母親的那雙長着老繭的手,那雙做家務不費勁,勤勞的手,在提起小筆頭時卻笨拙的比拿着扁擔還累。
好不容易,兩人終於把字寫好,把紙交給工作人員。
母親這才直起腰,拍了拍兒子,長嘆一口氣:“太累了,比做工還要累,媽媽一輩子不識字,卻培養了你們幾個高學歷的小子。“
說話間,一抹笑容浮現在她黝黑膚色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