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很多的書,也寫下過不少的文字,這麼多年來,沒有渴盼與奢求,沒有回憶與念想,就當作早已所不復存在的。整日校園生活的倦怠與疲憊。就同戴望舒在《寂寞》的一句話“夜坐聽風,晝眠聽雨。”般,時而徹夜難眠,上午補覺,下午時間用來寫作與漫畫。每天單一的生活來充斥我整個高中的三年。
一切只想是夙願,一切卻會是瓦解。
放假在家的時間,幾隻多拿茲,一杯拿鐵,一台電腦,足以對付我一天的生命。每天的凌晨四點入睡,與下午兩點起床的作息時間往往在開學後會很難適應,即便如此。每天的上網時間用來看動畫與聊天,很少時間用來寫日誌,只是荒廢,曾經還去過幾次教堂,聽牧師去講生命、倫理道德,信仰與追求……我想我是不足以虔誠。一直以來,沒有什麼理想與奢望,如此以浮華度日,更不會知道我究竟是用了多少碌碌無為的時間來虛度我碌碌無為的生命。我想談及的,只是所謂“意義”
——原本只剩下這麼多
沒有“愛”的人生是殘缺的,雖然我是一面感恩而又厭惡與此個世界。日常在家,喜好拿鐵的醇香,想想在學校仍使用塑料瓶子來沖泡雀巢的速溶咖啡的不少日子。起初接觸咖啡,年紀甚小,只是喝普通的摩卡,後來是卡布奇諾,只是迷戀其奶沫,然後是由咖啡豆直接研磨烘焙后的黑咖啡,現在開始喝拿鐵。我想僅僅只是自己的孤單。我曾在《八月未央》中見到過這麼一句話“她會比煙花寂寞”,煙花也只會象徵著寂寞。仍記得Jay去年的一首歌《煙花易冷》,從中我聽到的也只有種死守枯等的絕望。十多年來,我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所謂的戀人,只有在自己最孤寂難耐時才會想去尋得一個希冀,希望能夠得到解脫與對自己的承載。不久前,我又看了一遍安妮寶貝的《七個月零九天》,我很欣賞King的執着,也同時厭惡喬小恩的“只戀物,不戀人”,只是他們僅僅只有了七個月零九天的感情。文末時,King在浴室發現了喬小恩沐浴時掉落的幾根頭髮,其實喬小恩真正給King留下的“原本只剩下這麼多”。
——宿命給我們的結局只是讓我們攤開掌心
反芻往事,淡化為記憶的殘缺。“一切都是重複經驗,知道最後也不過如此而已,只是一種幻術。”在《月棠記》中,印象最深的也便是這麼一句話,倘若某天我已不再有愛,亦不再有恨,那麼也不再會有什麼留戀與念想。我不知道,自己的取捨,只是為了一時的歡愉,還是自視的多餘。
看過田維的《花田半畝》,雖然他仍對世間有着深沉的眷掛與留戀“萬物美好,我在中央”但還是太早離開於此個世界。“這個世界已不再有我,卻又無處不是我。”
我想只能歸結於宿命。看過很多安妮寶貝的文字,在她的眼中,也許永遠也不會有愛情的久遠與時間的永恆。在《南方八月》中他曾寫道“不是愛的人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宿命給我們的結局,只是叫我們攤開掌心,裡面是空洞的。沒有諾言。也沒有永恆。”沒有守舍與睽違,覺悟也是頹靡與斑駁,如果還對世事仍深懷希冀的活着那麼不如去死。
——只是幻想,只會迭生
在《夢裡花落知多少》扉首的彩頁中有這麼一句話“我總是躲在夢與季節的深處,聽花與黑夜,唱盡夢魘,唱盡繁華,唱斷所有記憶的來路。”我曾無數次陷入不同的夢魘中,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醒卻后遺忘。只是幻象,只會迭生。
“湮於世事塵埃下的萬種凋謝”背向黑夜。欠缺與歸屬,沒有敷衍為之而傾其所有,沒有懷念,也沒有因什麼偶然提及的往事而覺痛楚。七堇年在《塵曲》中寫過“舊事如塵,那場擁抱如井。我們仍需共生命的慷慨與繁華相愛,即使歲月以刻薄與荒蕪相欺。”
婆娑如舊年的遺事。就像夙願終歸是被瓦解。每天的虛度與對既往的獵奇,即使仍歉疚於翌日的缺憾。
塵世固然美麗,只是我早已忘卻。
(完)
魚蛋
於2011.10.16
有關《背夜》
我寫,《背夜》只想闡述關於生命的意義。
選取了關於三個角度。第一是愛、第二是宿命、第三是念想。
幾年前我聽過林俊傑的《西界》,也希望自己只擁有半個白天的世界,背向黑夜。
我是應珍惜還是應荒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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