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窗口，看到熟悉的熟悉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緊貼着玻璃窗，腦子裡火光電閃，喃喃而語，……擬戰？
你彷彿你察覺到我的存在，抬頭看我，目光定格在我身上的瞬間，我看到你眼裡的震驚，欣喜還有期盼。
你還記得我？
可是我卻不記得你了。清夜改變了遊戲規則，我腦子裡只剩擬戰這個名字還是這淺薄的記憶，記不清阿暨，記不清之間的點點滴滴。可是你卻記得。
我知道在清夜給我看夢中的那一幕時，寧曉寧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他同情我，讓你記起來過去我們的痴戀愛恨。
你瘋狂地跑出來，抱住我，緊緊地。說，憐兒。
熾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上，我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情不自禁地喊出，擬戰。
我感覺你的身子輕微一顫，接着便鬆開了我，說，我不叫擬戰，我叫曉寧。
寧曉寧帶着我騎自行車，還帶着兩個朋友，在一旁跟着我們。我們像是分別多年的故友。
他帶我逃課，有種私奔的竊喜。
那兩個朋友，我好像認得，一個叫老趙，一個叫宣揚。
神識又在錯亂。
我小心翼翼地問曉寧，我們要玩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回去上課？
可是曉寧好像很茫然，抓住我的手，對我說，憐兒，你又傻了，我們早已畢業，還上什麼課？
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們還在上大一啊。
宣揚突然說話了，記得十年前我們也是這樣騎着自行車，徜徉在學校附近的小吃街。轉眼間，我的女兒都是小學了。
難道，我們從前真的認識？
我和曉寧，一開始，就認識？
老趙說，芷師妹，你看我這孤家寡人都有老婆了，你還好意思讓曉寧這一大帥哥單身啊？趕緊的結婚生娃吧！
我抬頭看曉寧，曉寧正笑着看我。
恍惚間，我彷彿看到了清夜的笑容，他對我說，且行且珍惜。
擬戰，阿暨，再美好，都已過去。現在我，只有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