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完美的生命——它屬於自己,不受世俗干擾 ——題記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總會看見一隻,兩隻的小貓。
有一隻黃白相間的胖夥計。跑不快,怕是主人喂的多了吧。一隻白底黑點的花斑貓,漂亮機靈得不行,喜歡夜遊。再有一隻,是個黑夜貓。那幽幽的目光,把你的魂兒勾走了。
見得最常的,是那隻黑野貓。好像,只有人們建房的時候才出現。兩年前它出現過,在建房子的時候,出現在那個臨時搭建的塑料棚頂上。說是棚,其實就是一堆木頭,外面罩上一層黑塑料布。今日往事重現,又一人家建房。看那再次搭起的裝木頭的棚——它出現才棚頂上,愜意地巡視着它的領地。轉眼望去,那棚就建在盤延的山路上。轉眼望去,順着它的目光,那是整個縣城。它看着小路上的每一個過客——那是它的客人。那個縣城——是它流動的家。
曾仔細觀察過它。從左邊的小路上望過來,可以正面看到它。我停下。抬頭看它,它用優美的姿勢坐在棚上。後腿盤坐,前腿直伸,尾巴繞過來到了前腿前——那是高貴的波斯貓才用的坐姿啊。
這樣一直看它,它卻不見我,只是一直望着遠方。
又見它,是在另一天。它看我,悠悠的,幽幽的,不經意的。心裡發毛,只能倒退着逃出它的視線。
氣喘吁吁回到家,再看它,還是望着遠方。偶爾舔舔爪子,居高臨下地審視它的領地——兩條小路和整個縣城。
再看它,仍眺望着遠方。在那夕陽的余光中,直到被黑暗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