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
曾經在《漂流瓶》上看到過的故事,記了三年,我想重新寫出來。
曾經妖孽橫行的世界原來是這般模樣。
原諒我對原文的忠實和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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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人山人海。
隨處都是出租車的鳴笛聲和眾多的人一起發出的爭吵和詢問。出租車司機很熟練的把並不是很小的汽車塞倒人群里,左右衝突的尋找着載客。
“喂,小姐,做我的車吧!”拉下車窗后,司機咧開笑容對面前這個有些茫然的女孩子,女孩子的眼睛很有神,亮亮的很讓人遐想。
坐上車后女孩子從包里掏出一個墨鏡戴上。司機笑,剛才有太陽你不戴,現在戴什麼?女孩子璀然一笑,敲了敲巨大的旅行包說,去安大。司機一踩油門,整個車輛飛快的行駛着。
最後他也忘了,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失去可以視物的眼睛。
2004年8月24日,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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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槿之所以記得當初是如何見到葉瀾的,是因為第一次見面的確是很奇特。在寢室門口推開門放下旅行包后的第一句,葉瀾恍惚中說,哎呀媽我叫你不要來了嘛。歐陽槿摸了摸脖子,雖然說自己年輕的確有些矯情,可是還是忍不住提示,噯,我不是你媽。在整個陽光下歐陽槿看到葉瀾的表情十分的尷尬。“啊哈,我還以為……”葉瀾頓了頓,把頭髮攏了攏說“好啊,我叫葉瀾。”葉瀾有着一張白皙的臉和耀眼的五官,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做母親的自然會不放心了。歐陽槿把旅行包拉進來之後,也說“我叫歐陽槿!你以後的室友了。”葉瀾瞬間又手舞足蹈“歐陽!你是複姓哦,我小時候也想有一個複姓,只可惜被媽媽訓了一頓。”葉瀾笑的時候眼角彎彎的,有一種奇異的曖昧。歐陽撓了撓頭,“哦,這不是想有就有的咧。”
在此之前,歐陽槿一直以為自己是最提前到校的,為此還得意了一番。自己出來的時候,雖然媽媽沒有??碌囊?停??故怯枚窈鶯蕕撓鍥?謁?叱黽頤胖?籩猩慫?靶¤?憔尤幻揮寫?晟。∶?硪裁揮校 迸費糸茸白髏揮刑????鷳眯邪?睦父私〔餃綬傻睦肟?送ピ骸
歐陽槿有一個哥哥,是做警察的,爸爸則是一輩子和醫學打交道,是一個驗屍官。歐陽槿每次想來都有些恐懼——後來才得知,哪豈是父親,連爺爺也是一個經驗老到的解剖學教授,時常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是幸好歐陽槿報的是經濟學系,總算是背離了與人體有關的職業,慶幸不已。
歐陽槿還沒有收拾好東西,手機就響了,滴滴答答的在包里像催命鬼一樣,歐陽槿費勁的去拿,總算是看得清楚了,是哥哥打的電話。剛接上,就聽見哥哥焦急的聲音:“小瑾你沒有事吧?”歐陽槿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沒有啊”哥哥才又“哦——”的一聲,不響了。“喂喂!你說又有什麼事了?”歐陽槿警覺起來,一旦哥哥給自己打電話,絕對沒有好事。“……就是這樣的,——”“哥你說什麼!”歐陽槿聽到后迅速站了起來。
葉瀾在一旁繼續的讀小說,眼角彎彎,眉目暗轉着歡樂。
整個世界,其實一直都是寂靜而無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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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槿的哥哥有名有姓,叫歐陽修遲。因為這個名字,很多人都去遲而叫他歐陽修,尷尬的很。
而現在,哪怕你在他面前大聲朗讀《醉翁亭記》還是誦讀歐陽修的生平事迹,他都會一概不管,統統用眼神驅趕。
他當然記得最近幾次發生的命案——死者大多數不知死因,唯有一點是一樣的,眼睛全部消失而眼眶光滑,沒有血色。這很讓人感到詫異。歐陽修遲第一次見到死者的時候一陣反胃,終於還是吐出來了,死相併不慘,但是極為可怖。還好的是眼睛去掉了,否則死者一臉永不瞑目的樣子,連心臟病都會被嚇出來。
而且——他在紙上圈了圈,死者還都是男性,至今沒有見到是有女性失去性命。本來他打算問問父親,究竟怎樣高超的醫術可以讓眼球憑空消失,沒有血跡,可是一直聯繫不上,他覺得事情不樂觀,所以才打電話給歐陽槿。得知歐陽槿也不知道什麼事以後,歐陽修遲覺得不回家一趟是不行了,剛要從值班室里出來,忽然看見領導一臉威嚴的出來,坐到值班室的椅子上,把歐陽修遲叫過來。“歐陽,我剛才跟幾位解剖醫師和幹警開了個會議——其中包括你的父親,我覺得這幾件事情都很蹊蹺,共同點都有,錢財毫無損傷,眼球消失,不知死因以及死者的男性化。我知道你肯定早看出來了,但是我們目前唯一可以概括的只有這些。”“領導——”“這幾件案子,肯定會有後續發展,這件事就交給你,有情況再向我彙報。”
“……”歐陽修遲站起來目送領導離開。
他這才想起有一件事領導沒有提到,那就是,目前最有可能說明案因的可能性,利用人體器官做買賣的勾當——可是,這一點又是委實都說不通的,為什麼不拿眼角膜呢?為什麼不拿賣價高昂的肝,腎,胃呢?
又有什麼,在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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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一星期之中,歐陽槿和葉瀾關係進展飛快——當然,是女生之間特有的友誼,葉瀾長得漂亮,的確有許多男生追的緊,歐陽槿就是護花使者,對那些厚臉皮的男生一律告誡:她有男朋友的,我見過的!這樣的話讓很多男生退避三舍。
“葉瀾——我買的龍眼!新上市的耶。”歐陽槿興沖沖的推開寢室的門說。
幾位室友,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比如白芷是個尖子生,成績很好,比如偌喃是一個奇特的女孩子,喜歡穿白衣服喜歡貞子,葉瀾是最熟悉的,床鋪就在自己的對面,一睜眼即可看到。歐陽槿的話被白芷聽見后,馬上圍了過來——“啊啊啊,龍眼啊。”性格開朗的白芷當然首當其衝.葉瀾尷尬的站起來“我不喜歡吃龍眼——嗯嗯不要給我了。”“啊為什麼?”歐陽槿好奇的問,拿起龍眼惋惜的說,“吃不了了哦”“小時候吃太多龍眼被核嗆到了。”葉瀾翻了翻書淡淡的說。偌喃也抬起頭,整理了下裙子“我也不吃——不喜歡。”“哦哦。”歐陽槿繼續酣戰,和白芷不停的廝殺着。“這個我吃了——!”歐陽槿興奮的撲向一個最大的龍眼。白芷搶不到,只好翻了個白眼,繼續不斷地吃。
整個樓道都可以聽到的,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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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不着,白芷睜開眼想要去廁所,秋天的天氣稍稍有些冷。
剛想去叫偌喃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偌喃並沒有蓋被子。
整個身體布滿了一片張大的眼睛,不斷的奸笑。連偌喃的臉上都是不斷眨動的眼睛。
像是噩夢一樣,大大的眼睛。
突然想到最近的命案,丟失的眼睛。
終於忍不住,跑了出去。
去哪裡呢?眼睛一直看着呢。
詭異的,眉目微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