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公家居住的社區,有一堰塘,堰塘的周長有三百二十步(大約一百八十公尺左右)。堰塘的周邊寬窄大小不等。這堰塘是公公家居住社區居民休閑鍛煉的去處。
每當吃過晚飯,人們就三三兩兩的來逛堰塘。
暑假期間,我到公公家來複習功課,公公也常帶我一起逛堰塘。在之前,我經常聽公公說,我的體質太弱了,需要合理的營養,需要艱辛地鍛煉。於是他經常帶我到堰塘邊來鍛煉身體。
堰塘邊,逛堰塘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邊走邊說話,顯得十分親切;有的勝似閑庭信步,顯得十分悠閑。
只有我和公公的“逛堰塘”,有些與眾不同:我們逛堰塘的速度不能只用“健步如飛”來形容、概括我們逛堰塘的深層含義。
我們才逛上兩圈,我便氣喘吁吁。逛上三四圈,我身上就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汗霧。公公的行走儘管很快,但我還是看出公公很快的行走中,左腳後跟有怕着地的樣子,有瘸跛的行狀,我勸公公不要再走了,可是,他仍然固執的要帶領我疾走。
我不知他為何要有如此這般地行動,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公公,你為什麼要走這麼快?”
公公回答:
“只有這樣的速度,你才能收到鍛煉的效果。我不帶領你,你又不會自覺地去鍛煉。”
我又問:
“公公,你的腳不疼嗎?”
公公說:
“疼!但為了你能收到鍛煉的效果,我就得忍着,誰叫你是我的孫子呢?”
公公一步一瘸地帶我逛,我們逛了十五圈,我看公公行走的步子不是穩健有序,他的左腳不是伸出去走的,而是用身體拖着走的。我看公公的面部表情,呈現出忍痛的表情。此時,公公和我都已大汗淋漓,公公看我油光水滑、紅光滿面的樣子,笑着對我說:
“鍛煉到這種程度,很好!‘收工’”。
回到家中,公公對我說:
“看電視去。”
那語氣不再是他那貫有的帶有陽剛之氣的剛音,而是帶有衰弱氣息參雜其間,從嘴皮上飄出來的薄薄片語。說完,隨即帶着疲勞、痛苦的情狀跌躺在床上。
我木訥的看着、看着、、、、、、,模糊的看着他跌躺在床上。
我像機器人機械地打開電視,電視中,我最喜歡的十頻道節目,我怎麼也看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