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悲傷。也，無力。　

　　——題記　

　　那天，雨，下得好大。　

　　在雨中，一個女孩，拖着疲憊的步伐，艱難地向前走着。　

　　就在不久前，一個男孩，對她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足以讓她的世界崩塌。　

　　——遠離，我的世界。　

　　輕飄飄的話語，帶着惡毒的神情，彷彿一把匕首，冰冷地，狠狠地，插進女孩的心裡。　

　　——心，好痛，彷彿，要麻木了。　

　　——這樣，也好，感覺不到那痛，或許就不痛了吧。　

　　無數個目光，飛向她。那目光中，有鄙夷，有輕蔑，有同情。可，只是，一閃，而過。　

　　但，有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久久，未離。　

　　那目光，灼熱地彷彿要把她，燒出一個洞。　

　　議論聲，綿延不絕地傳入她的耳中。　

　　她，不知自己是怎樣離開的。只知，一聲聲的“賤人”，傳入她的耳中。　

　　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　

　　淚，無聲地落下。　

　　靠在他肩上，默默地抽泣。　

　　——明知不是他，可是，心，好重，好重。只有他，是我現在唯一的依靠。　

　　——明知她想的不是我，可她，是那麼地孤獨，那麼地脆弱，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即使是暫時的，又何妨。　

　　男孩輕輕地抱住女孩，可女孩，好像覺察到什麼，脊背略微一僵。抽身，離開了男孩的懷抱。　

　　——懷裡，空蕩蕩的。在她抽身之際，彷彿有什麼東西，也沒了。　

　　淚，以干。　

　　女孩，露出招牌式笑容，輕聲道。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笑容，或許，已成了偽裝。想脫離，也不可能吧。　

　　男孩，壓制住心中的酸澀，道。難道我，真的就比不上他嗎。　

　　女孩，輕聲，道。不是，的。只是，對於我而言，或許吧。　

　　男孩，望着女孩蒼白的面龐，用那略帶沙啞的嗓音，低沉地道。你的心裡，是只有他的吧。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　

　　女孩，急促地說道。不是的。你，於我而言，很重要。他，也是。你們，都是。我無法離開。無法…離開…如果，如果還有如果，我一定不會這樣做。一定…不會…　

　　言語，凌亂。亂到，連女孩自己，都不知道，想說什麼。　

　　男孩，默默地望着女孩，轉身，離去。　

　　女孩，同時，也背過身去。　

　　只是，在轉身的瞬間。一滴淚，冰涼地，劃過嘴角。　

　　——對不起。　

　　女孩，在心底，默默地說著。　

　　——或許，我帶給你的，只是傷害。但是，只有這樣，才是我，最終的，意義。　

　　——再見了。或許，再也不見。　

?　

　　不斷地傷人，不斷地被傷。反覆，循環。　

　　縱使，悲傷。也不能，改變什麼。　

　　或許，只能這樣。最終的選擇，不過，如此。